他也厭煩這病殃殃的樣子。
想出來走走,卻看見院門邊一個人探頭探腦。岑棲月盯著看了會兒,還是沒看明白葉洵在干什么,輕問了句,“葉大哥,你在做什么?”
總不至于在跟他躲貓貓吧。
“我在看風景?!比~洵覺這樣鬼鬼崇崇的不好,于是挺直了xiong,雙手負背,笑道,“你醒了正好,為兄正有些問題要向你討教……”
他指指墻角一棵大月桂,“咱們?nèi)ツ钦f吧?!?/p>
他一幅老月究般仰首闊步走了過去。
岑棲月盯著他看了會,嘴角掛了點淡笑跟上。兩人在老桂樹下席地而坐,此時微風徐徐,花香陣陣,黃昏的余暉將每片葉子都鍍了層金色。
葉洵覺得氣氛極好。
他摸了摸下巴,才想起自己沒胡子。
又放了下來,微笑道,“云溪兄弟,剛剛我看了一本書,但里面一些字句卻是看不太明白,所以來向你討教了。你看起來就是學富五車的人,應該會不吝賜教吧?!?/p>
這一通夸,讓岑棲月一怔。
他淡淡笑,“葉大哥想問什么?”
晚霞的光撒在岑棲月臉上,照得他肌膚像玉般細膩,兩眼更如黑曜石,光彩奪人,一陣輕風拂過,細碎的桂花飄落,停在了他鬢間一捋發(fā)絲上,襯得他的笑動人極了。
“你笑起來好看多了。”葉洵由衷的說了句。
他的氣色明顯比早上好了不少??磥砉嘌a湯還是有用的。
岑棲月一楞,立刻斂了笑。
葉洵也收了心神,將那背得滾瓜爛熟的心法口決,拆分打散了,再顛倒順序的念給岑棲月。岑棲月倒是聽一遍就記住了,聽完卻是眉頭緊鎖。
他直盯著葉洵,眼神一改之前的纖弱,竟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葉洵莫明心虛,“云溪兄弟,哪里不對么?”
岑棲月蹙眉,“葉大哥,你看的什么書?不會是邪書吧,是否方便借我一閱?”
即使他將整本心法口決,這樣拆分,顛倒,岑棲月卻還是一下辨別了出來,這應該是一部修煉類的秘藉心法,而葉洵可能是怕他偷學了,所以沒有道出正確的心法順序。
他能理解。
但還是有點失望,葉洵說將他當兄弟。
原來只是嘴上說說。
但是,他這兩天對他不錯,他也想提醒一下他。
他不敢說學富五車,但確實也涉獵算廣,以前也曾看過一些道書,所以稍微還是懂點的,觸類旁通,他覺得這書不對勁,里面一些字句很邪性,不像是正道修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