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聚起一團狂暴真氣,正要朝葉洵擊去,江柳飛身而起,護在葉洵身前,并接下了‘霜無涯’這一掌,他身影未動,‘霜無涯’卻是被震得連退數(shù)丈。
葉洵震驚看向他,“江柳……”
江柳沒看他,只是冷冷看向‘霜無涯’,眼里聚起怒火風(fēng)暴,“你根本不是霜無涯!到底是何方鼠輩,竟敢頂著他的臉在外滋事?還不現(xiàn)出你的原型!”
這話一出,現(xiàn)場人皆嘩然。
連葉洵也變了臉色。
他看了眼江柳,又看向那‘霜無涯’,連他這最熟悉師尊的人都沒能分辨出真假,畢竟他使的是師尊的武功路數(shù),言談舉止,性格皆這般相似。
所以江柳怎么一眼確認的?
除非……
這個想法竄進腦海,葉洵震驚的看向江柳。
太太太離譜了?
江柳是師尊?
他干嘛要裝別人的樣子跟在他身邊?
他是精分,還是戲精啊?
“無涯兄,你不也戴著面具么?”那冒牌貨被江柳震退,面對怒聲詰問,不但未怒,反而欣喜大笑了起來,“無涯兄,愚弟等了你二十年,終于再次相見!”
他語氣里掩不住的喜悅。
話里透露的信息,讓臺上臺下一群人又聽傻了眼。
而這個稱呼,叫江柳表情一下變了。他帶了幾分遲疑的看向冒牌貨,“你是千山?”
“正是愚弟。”千山聲音顫抖,說著一把從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成熟英挺的真容,他面色激動,大步朝江柳走去,“無涯兄,請恕愚弟用這種方法引你出山,實在是兄你行蹤太過詭秘,愚弟也是迫不得已才這般……”
他上前一把擁住江柳。
江柳先是震驚,漸漸面上露出絲淡笑。
“玄門千山?”趙莊主驚呼出聲,“你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嗎?”
“當年只見他落下懸崖,恐怕他落崖后另有際遇。”封疆也是臉色難看,當年他們正道魔道聯(lián)手,誅殺了千家滿門,只有千山之子千秋雪被神劍門掌門帶走。
如今,這老魔出山,千山也未死。
這江湖,又要起風(fēng)波了。
“當年落崖后我僥幸不死,卻是受了極重的傷,我被困深崖,在崖底修煉了二十年,才終于重回人間,這是老天長眼,才叫我死里逃生?!鼻揭荒樃锌掷漤蚍饨?,“當年你們誅我滿門之仇,千某人必要親手討回!”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千山無視他們,親密的拉住江柳的手,“無涯兄,你我久別重逢,如此美事值得喝兩杯慶賀慶賀,愚弟也有許多心里話想對兄說,不知兄意下如何?”
江柳盯著他看了會兒。
卻沉默著不語,似乎在思考什么。
葉洵看兩人這手拉手的親熱勁,心里卻不痛快了,尤其想到這千山一眼認出江柳是霜無涯,自己卻被蒙在鼓里,一路都沒能認出來,心里更不是滋味。
這倆人,怕不是有奸情吧?師尊有沒有看不太出來,但這個千山,看著霜無涯的眼神,那熾熱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