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捧著的銀盤,放著三根帶血的銀針。
“南宮悠在哪?”葉洵急切問著,他記起之前的事,被于翩帶走這些天,他整日渾渾噩噩的,最后南宮悠渾身是血的樣子,深深刻進了腦海,想起就心里一緊。
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白逸淡聲道,“他在隔壁病房?!?/p>
葉洵一個箭步?jīng)_出房門。
隔壁房里,南宮悠因失血過多,搶救了回來,但人還在昏迷之中,南宮夜和南宮離都在,兩人神情低迷,見了葉洵進來,便都起身離去了。
葉洵坐在床邊,焦燥的搓了搓臉。
南宮悠身上蓋著薄被,左腿卻是陷下了一截。
葉洵白著臉移開目光。
南宮悠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葉洵,他一雙眼充滿著血絲,滿臉疲倦。見他醒來,葉洵面上一喜,“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
南宮悠呆呆看著他不語。
葉洵急了,“南宮悠,你別嚇我!”
南宮悠想坐起來,這一動感覺到痛意傳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腿少了一只,俊臉一下煞白,卻還是咬牙撐起了身,葉洵連忙過來扶他。
葉洵低著頭,不敢看他眼睛,“你的腿……”
“葉洵,我終于不欠你了?!蹦蠈m悠捏著他下巴一抬,蒼白的臉卻帶著笑,“面對你,我終于不用再帶著愧疚……”
即使葉洵的腿已經(jīng)好了。
但那曾經(jīng)對他的傷害,那種歉疚感并沒因此而消散,面對他,他心里始終壓著一塊巨石,現(xiàn)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終于被掀開了。
“南宮悠,你……”有許多話涌到喉嚨,卻說不出口。
葉洵終究什么也沒說,只低頭狠狠吻上他。
他不想再折騰了,以后兩人好好過日子吧。
南宮悠喟嘆一聲,閉上了眸。
南宮離送著晚飯來醫(yī)院,在門口看到親得難分難舍的兩人,不想當(dāng)電燈泡,將飯盒放在門邊就轉(zhuǎn)身走了,于翩卻是緊跟在他身后,“老婆,等等我……”
南宮離瞪了他一眼,“滾!”
“我不滾?!庇隰嬉荒樜淖飞纤?,“老婆,你怎么對我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