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封疆兩眼瞪成銅鈴。
他死瞪著葉洵。
試圖看出他有開玩笑的成份。
但葉洵的表情很認(rèn)真。
封疆僵硬的表情,忽然慢慢放松,最后卻是驀地爆出狂笑聲。
“好好好!”封疆大笑不止,莆扇大的手掌拍在葉洵肩頭,“小子,不愧是我封疆的兒子,就算沒在魔門長大,也有咱魔教的氣質(zhì),把師父變成媳婦兒這種事,也只有咱們魔教的人能干得出來!洵兒,干得漂亮,霜無涯再厲害又怎么樣,他見了我,不還得叫聲公公大人,哈哈哈哈……”
封疆笑得臉都快僵了。
遇見霜無涯的所有惡劣心情,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暢快。
葉洵看他一臉暗爽,只覺好笑。
“小子,有出息!”封疆一臉欣慰的抓著他肩膀,一幅與有榮焉的驕傲表情,“你能征服他,就這本事也是江湖獨(dú)一份的,那就早些拿下他,好好管著,也好讓江湖少些紛爭……”
他沒想到,自己身為魔教中人,竟會說出這種話。
畢竟以前都是他魔教中人干這些事。
這霜無涯亦正亦邪,武力值又無人匹敵,乖張桀驁,行事隨心所欲,黑白兩道的人都拿他沒轍,實(shí)在是個(gè)令人頭痛的人物。
葉洵不置可否。
之后兩人又在城西一酒樓里吃酒。
封疆喝得半醉,拉著他說他小時(shí)候的事。
葉洵都聽著,腦中卻在想著,師尊不知道在做什么,應(yīng)該也在與千山敘舊吧,師尊是否能看出千山對他的不軌之心呢,他會怎樣反應(yīng)呢?
霧城城東的一座小酒樓里。
千山也在拉著江柳喝酒,千山很健談,畢竟霜無涯在他面前習(xí)慣性沉默,更像一個(gè)聽客,所以他滔滔不絕的講自己這二十年的故事。
表達(dá)如何想念這個(gè)異姓兄弟。
他講得言辭懇切。
江柳卻有些心不在焉,聽著千山講他的事,腦中卻在想葉洵,他那樣帶封疆離開了,是不是想認(rèn)回親爹,回到魔門做少主,不愿做他徒弟了,畢竟他從小就被從親爹身邊奪走,會不會因此記恨他……
這些聯(lián)想,江柳心里焦灼起來。
若洵兒真要離他而去,從此與他一刀兩斷了,永不再見,他應(yīng)該怎么做,江柳腦中不停浮現(xiàn)這樣的問題,這讓他隱隱不快,越想越生氣。
若真如此,那就將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