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誰吃醋了!”南宮悠絕不承認(rèn),陰森森的道,“如果不是你我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我確實(shí)沒興趣干涉你的私事,但既然你我曾經(jīng)確實(shí)有過那么一段,那你就是我南宮悠的人。既是我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塊垃圾抹布,我也不允許別人去碰它!”
心中壓著的那團(tuán),無法言說的酸勁爆發(fā)。
他也終于找到了理由。
沒錯,他南宮悠的東西,豈有與他人共用的道理。
葉洵一臉錯愕,又浮起一絲自嘲的笑。
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樣典型的霸總宣言,如同小朋友一樣幼稚,即使是不要的玩具,扔進(jìn)垃圾箱,也不許其它人占有,可他不是小朋友,這話出自一個成人之口,只會讓他感到冒犯。
“那可實(shí)在對不起了?!比~洵一笑,眼底漫起刺骨的寒冷,“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也不是提線木偶,我想找誰就找誰,就算一天換一個男人都是我的自由!”
他滑著輪椅想調(diào)頭離開。
再留下,劍拔弩張的對兩人都沒好處。
南宮悠臉色一沉,“沒我的允許,誰準(zhǔn)你走了?”
他箭步追上,抓住他輪椅大力一掀,葉洵一下從輪椅上翻落地上,南宮悠一腳將輪椅踹飛,看著坐在地上的葉洵,恨恨道,“想走,那就爬著出去!”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離開?
為什么他對自己,不及對傻子的十分之一耐心?
他們終究是一個人,不是嗎?
南宮悠察覺自己的矛盾,表情變得扭曲。
葉洵看著落地窗邊的輪椅,中間隔著七八米距離,他清雋的臉白得像紙,一股殺意在xiong腔瘋長,目光落在南宮悠肚子上,才又握緊拳,緊咬后槽牙,才生生壓住了怒火。
他深吸口氣,用著爬的姿勢往門口挪去。
南宮悠看著他在地上挪動的樣子,簌簌的顫抖起來,心臟像壓著一塊巨石,堵得慌。他就這么討厭他,即使用這樣喪失尊嚴(yán)的姿勢,也要逃離?
“來人,扶葉少到輪椅上。”南宮悠卻看不下去,他每爬一步,他便覺得心里被插了一刀,極力掩飾著聲音中那絲顫抖,冷硬道,“送他出去?!?/p>
傭人立刻推了輪椅過來。
想要攙扶葉洵,卻被他甩開了手,葉洵撐起身子坐回了輪椅上。
葉洵沒看他,滑著輪椅快速消失在門口。
這次相見不歡而散,兩人關(guān)系比以前更惡劣了,光是在霸總面前保持冷靜,就讓他耗盡心神,南宮悠對他,恐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