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洵眉稍一挑。
請他去了小屋里廳,關(guān)上門只留下兩人。在圓桌旁坐下,往杯中倒上茶水,這才笑道,“云溪兄弟,你想問什么?”
岑棲月卻是閃電般撲過來。
揪著他壓倒在桌上,葉洵嚇一跳,“云溪兄弟,你做什么?”
“你不是四皇子?!贬瘲戮咀∷I(lǐng)口,眼神一改軟綿,竟是銳利如刀,緊盯葉洵壓低聲質(zhì)問,“你到底是誰?說!”
葉洵的改變,他早有懷疑。
但他從未往那方面去想,畢竟冒充皇子,這可是會操家滅族的重罪,而一個人要冒充另一個人,必定別有所圖,那么必定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更應(yīng)該盡量模仿原身,力圖叫人難辯真假才對,可這人呢,身上全是破綻,今晚連將軍也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了。
若他真是被人派來的冒牌貨。
偽裝得也太差勁了。
“你想問這個?”葉洵收了笑。
他倒并沒太意外,畢竟他根本沒想裝原主,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不令人懷疑反而才奇怪,不過葉洵也沒太擔心,畢竟他是換了芯沒換皮。
這種唯心的東西,沒法可證。
他只要一口咬死,誰也拿他沒辦法,因為他確實就是葉洵嘛。
“云溪兄弟?!毕氲竭@,葉洵露出輕快的笑,無奈的攤手道,“我不是四皇子,還能是誰呢?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難道是因為這半個月的改變么?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做個好人,還不行么……”
岑棲月臉色沉了下來。
顯然葉洵的話不能叫他滿意。
“冒充皇子是死罪,你到底知不知道?”岑棲月厲瞪一眼,又抓著他臉四處摸了又摸,但卻沒找到什么人皮面具,更滿臉狐疑,世上有這么厲害的易容術(shù)?
“好了。”他這么緊貼著自己,淡淡的檀香味竄進鼻腔,葉洵略不自在,抓住他亂摸的手,調(diào)侃笑著,“云溪兄弟,你再這么亂摸,小心我要叫非禮了。”
岑棲月收了手。
眼中銳利收起,變成一幅迷路小鹿的神情,幽幽的道,“葉大哥,你說要將我當做兄弟,原來真的只是嘴上說說,你不肯坦誠相待,是不信任我,對么……”
他眼中流露出失望。
那雙流光溢彩的水眸,也變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