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見到的陳可心似乎多了一層黑眼圈。陳可心一看見我就十分不耐,
“蕭遠,你怎么把我拉黑了,信息也不回?!?/p>
我好笑地看著她,
“陳教授,我們倆的科研項目早就結束,你把我的署名劃掉,換上了林楊的。之后我們不會再有合作,我不明白為何不能把你拉黑?!?/p>
陳可心聞言嘆了口氣,又露出那種慣有的失望表情,
“不過是個署名而已,你是資深教授,已經(jīng)有學術地位,讓給年輕人怎么了?!?/p>
我無語地看著陳可心,她真滿不在乎,怎么不把自己的署名讓給林楊。
然而,我已經(jīng)失去與她爭辯的興致。
“你這屬于學術不端,我沒有舉報您已經(jīng)很仁慈,于公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于私我們已經(jīng)離婚,無論哪點我都沒必要再留您的信息。請您不要再騷擾我?!?/p>
陳可心沒料到我會這么和她說話,她沉默了幾秒,忽而又笑了,
“蕭遠,你現(xiàn)在聰明了,知道欲擒故縱?!?/p>
我翻了個大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卻不想被陳可心拉住了胳膊,
“下個月結婚紀念日,我陪你去吃大排檔,你不是最喜歡吃青菜炒面?!?/p>
“能加個蛋嗎?”我故意問道。
她果然皺眉,“還要加蛋?你從前沒那么物質(zhì)。”
回想起昨晚林楊分享的七星級酒店燭光晚餐照片,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
和他隨便的一頓晚餐可以花到上萬,
陪我過幾年一次的結婚紀念日,
去吃五塊錢不到的青菜炒面,
甚至連顆蛋都舍不得加。
我苦笑了笑,不再多說一句話。
晚上,我回家和父母坦白自己離婚的事,
父親聽完眉頭一皺,淡淡開口,
“陳可心算什么東西,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我引薦她認識圈內(nèi)的人,她能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
母親紅了眼眶,
“兒子,你要不高興咱們就把她擼下來?!?/p>
我搖搖頭,“算了,好聚好散?!?/p>
我給爸媽沏了壺茶。
聞著茶香,再郁結的心情也變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