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城鎮(zhèn)離此地甚遠(yuǎn),若再耽擱,今日肯定到不了,我們便只能明日啟程,那我這趟保你的生意就得多走一日。”
“二兩黃金?!?/p>
“好?!?/p>
方隱攸說完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柳傅文看著他直接拉過一個男人,長劍朝著他的脖子上一放,那個男人便哆哆嗦嗦的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等到他再從窗戶上進(jìn)屋,耗時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柳傅文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就這么一會功夫的事情,你竟然要我二兩黃金?”
方隱攸走到桌子邊給自己沏了一杯冷茶,“我強(qiáng)迫你了嗎?”
柳傅文呵呵一笑,在他將茶送入口中前搶了過來,一口飲盡后大笑兩聲,“方隱攸,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有萬貫家財,而你卻一無所有嗎?”
“愿聞其詳?!?/p>
“因?yàn)樨澵斦咦⒍▊??!?/p>
方隱攸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p>
說完,他抬眼看向他手中的空杯子,“還喝嗎?不喝還給我?!?/p>
柳傅文聞言氣極反笑,將杯子朝他面前一扔,“給你!”
方隱攸又給自己沏了杯茶,喝過了以后才將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其實(shí)事情原委也很簡單,書生的鄰居是有一家三口人,一對夫婦和一個半歲的幼子。
婦人原是鄰州人,家中遭了難,逃難至此次,無親無故無依無靠,路過男人家時被他施舍了一碗飯,便留在了他家。
原以為男人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可托付終生,可誰知道那男人其實(shí)是個混球,喝醉了酒就打她,她原本想走,奈何腹中有了胎兒,便想著先生了孩子再帶著孩子一塊走。
自從知道了婦人有了離去的心思,男人也收斂了不少,甚少再借醉打罵過她。
但是婦人卻知道,男人并不是真的怕她走而不打她,而是怕她如今走了,尚在襁褓的幼子便無人照看,所以才暫且不打她。
因此,這半年來,她日日替人繡花到半夜,就為了攢點(diǎn)路費(fèi)。
誰知道昨日夜里,男人喝多了酒回來,看到她還在繡花以后突然發(fā)了瘋,罵她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死命的打她。
打得她哭喊不止,鄰里鄉(xiāng)親都聽到了動靜。
雖然他們知道婦人正在挨打,甚至可能會因此一命嗚呼,可是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們雖可憐、同情婦人也不好插手。
只有書生一人伸出了援手,他進(jìn)了他們的院子,想要阻止男人,卻不慎將他殺了,然后今日天一亮就去投了案。
柳傅文的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敲,“官府怎么判的?”
“sharen償命,明日午時問斬?!?/p>
“不行!”柳傅文手一揮,“這書生不該死。”
“你說了不算。”
柳傅文登的一下坐到凳子上,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們必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