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謹(jǐn)用羽扇擋住臉,輕笑出聲,“原來是場誤會,只是可惜了一段好姻緣吶。”
張侍郎尷尬的呵呵一笑,也不管地上的銀子了,朝著舒慕謹(jǐn)拜了拜,然后直接往樓外走去。
方隱攸滿臉不解的看向柳扶斐,柳扶斐于是將人引到桌邊與他并肩坐下,仔細(xì)的向他解釋。
“太后去年臘月薨了,她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生母,圣上下令滿朝文武百官皆需為太后守孝三月,不可宴請、婚嫁。如今還有半月孝期才過,他哪里敢忤逆皇命真的談納妾之事。”
“可是”方隱攸納悶的皺起眉,“我看那個什么侍郎也并不是想要娶妾他明明是想要強占了那個舞姬!”
“他如何想的不重要,舒慕謹(jǐn)說他要娶那便是娶,只要他今日將人帶出酒樓,明日他頭頂?shù)臑跫喢本筒槐??!?/p>
眼看著方隱攸眉頭越鎖越深,柳扶斐抬手輕按住他的眉心,笑道:“還有什么不理解的嗎?”
“舒慕謹(jǐn)位高權(quán)重,為什么不直接讓那個侍郎放了舞姬呢?”
柳扶斐聞言失笑一聲,“因為他是個佞臣,自己也常做這些為人所不齒的勾當(dāng)。”
“他既然能做,旁人憑何不能?”
方隱攸聞言一驚,下意識的朝著舒慕謹(jǐn)望去。
舒慕謹(jǐn)卻十分坦然的朝他微微一笑,手中的羽扇搖得輕快。
“他在胡言亂語?!笔婺街?jǐn)橫一眼柳扶斐,“什么佞臣不佞臣的,圣上可是親口說過,我舒慕謹(jǐn)是大境不可或缺的能臣!”
柳扶斐假惺惺的笑了一聲,手搭在方隱攸的椅背后面,視線輕飄飄的落在舒慕謹(jǐn)身上。
“舒宰相是大境朝堂的中流砥柱,尊貴顯赫?!?/p>
柳扶斐的視線滑到舒慕謹(jǐn)身側(cè)的丞京語身上,語氣變得揶揄,“京語,聽到了嗎?舒宰相肩上的膽子重的很,你沒事少往他府上跑?!?/p>
丞京語乖巧的點點頭,嘴里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舒慕謹(jǐn)捂住了嘴。
舒慕謹(jǐn)十分不滿的用羽扇輕拍了幾下他的額頭,“你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狗屁東西嗎?你就應(yīng)好?”
柳扶斐嘖嘖嘴,“堂堂宰相,說話怎么如此粗鄙?!?/p>
丞京語眨眨眼,拉下舒慕謹(jǐn)?shù)氖郑凵裾嬲\的點點頭,“我聽到了,慕哥哥?!?/p>
“那你還點頭?”
“因為我覺得公子說的很對,慕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該一直陪著我胡鬧?!?/p>
丞京語說的十分誠懇,說完以后還朝柳扶斐感激一笑,“多謝公子提醒我?!?/p>
舒慕謹(jǐn)板著臉走到桌邊桌下,飲下一杯果酒。
丞京語見狀連忙跟了過來,緊緊的貼著他坐下,滿眼的不解。
“慕哥哥,你怎么了?”
“沒怎么?!?/p>
說完,舒慕謹(jǐn)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方隱攸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在桌下輕輕扯了扯柳扶斐的衣袖,在他朝自己看過來時,無聲的問道:“沒事吧?”
柳扶斐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背,湊到他耳邊悄聲道:“他們兩人常常如此?!?/p>
方隱攸點點頭,端起面前的酒碗朝他示意,“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