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抬眼看向他,打趣道:“往日里柳公子可比我嬌氣得多,沒想到今日還能從你嘴里聽到這種勉強遷就的話。”
柳扶斐撇撇嘴,抿著唇夾一筷子鵝黃豆生放到他碗里。
吃完了飯,柳扶斐親自將食盒送回廚房,回來時手里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
他將羹放到方隱攸面前示意他趁熱喝。
“廟里的大香客來了,廚房特意為她準備的,我花了一錠銀子買下了,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方隱攸舀起一勺嘗了一口,嫌棄的皺起眉,“太甜膩了?!?/p>
“是嗎?”柳扶斐就著他手里的勺子舔了一口上面的殘余,咂咂嘴道:“感覺還行?!?/p>
方隱攸將碗推到他面前,“那你吃吧?!?/p>
“你怎么比我還挑了?”
方隱攸充耳不聞,手輕輕敲了一下碗壁,“和我說說那兩個皇子?”
局勢
“當今皇后無所出,二皇子鐘季棣和六皇子鐘季祐的生母是賢妃張氏、四皇子鐘季修的生母是德妃李氏?!?/p>
“二皇子為長子,八歲時被封為太子,居于東宮,四皇子為次子,六歲時被封為壽王,居于京城王府中?!?/p>
“六皇子鐘季祐十歲時被封為雍王,也開了府?!?/p>
方隱攸湊近柳扶斐,“宮墻高幾丈?王府院墻高幾丈?”
柳扶斐一聽就知道了方隱攸心里的打算,于是抬手抵住他的眉心,輕輕撫平他的皺起的眉頭,緩緩道:“宮墻高四丈八尺、王府高兩丈三尺?!?/p>
“且墻邊無樹無墩,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我知道你輕功了得,但是皇宮和王府你越不過去。”
方隱攸長呼一口氣,手用力的按在桌面,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就沒有辦法進去嗎?”
“自然有?!?/p>
“什么辦法?”
“走正門進去?!绷鲮车靡獾奶籼裘迹澳闶遣皇峭吮竟幽耸球婒T大將軍之子,要進王府有什么難的?!?/p>
“那皇宮呢?”
“這”柳扶斐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雖然因為眼下無戰(zhàn)亂,我爹留任京師兼檢校宮城北門駐軍,負責北宮門的安危,但是也不能欺君罔上私自放你進去”
眼看著方隱攸失望的往后挪了半寸,柳扶斐連忙一把手拽住他的手腕,將人拉倒跟前來,信誓旦旦的許諾。
“我與當朝宰相舒慕謹關(guān)系甚好,此人心機深沉,位高權(quán)重,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
“而且,我們可以讓鐘季棣和鐘季修走出宮門、府邸,這樣也更好接近他們?!?/p>
“不過”柳扶斐說完,憂心忡忡的望著方隱攸,“無論那人是壽王還是太子,你都不可用江湖上的那套來對付他們。”
“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