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斐面無表情的說完十幾人后眼神一凜,“殺,寧可錯殺不看放過,懂嗎?”
最后兩個(gè)字柳扶斐說的極慢,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黑衣人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是。”
黑衣人離開后,柳扶斐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后忽然仰起頭來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沒想到他柳扶斐有一天竟然也會做這種掩耳盜鈴之事。
背后議論方隱攸之人是殺的完的?
柳扶斐斂起眼中的愁緒,裝作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朝前走去,他回到金波酒肆?xí)r,郭奇諒帶著幫里的人出去了,整個(gè)樓里只剩下崔清止一人。
他十分愜意的躺在院中,手邊放著一個(gè)小方桌,桌上溫著酒,酒香四溢,聞之欲醉。
當(dāng)然,柳扶斐不會醉,還會覺得這酒香過于濃郁,悶的慌,比不上醉仙釀十分之一。
崔清止抬眼看他,“方隱攸竟然沒跟你一塊回?這并陽縣里如今都是些江湖浪蕩客,你一個(gè)穿著貴氣的公子也不怕被人擄走換贖金?”
柳扶斐想起來眼前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會武,也沒有什么想要解釋的心思,于是長嘆一口氣,故作委屈的說道:“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方隱攸如今有了新的好友,哪里還管我的死活?”
崔清止聞言來了興趣,身子往柳扶斐這邊挪了挪,“新的好友?誰?”
“并陽縣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施亦禮,比本公子有錢的多?!?/p>
“當(dāng)真?”崔清止十分不解,“我看方兄不是這種庸俗之人啊…”
柳扶斐撇撇嘴,“他最愛錢財(cái),俗不可耐?!?/p>
柳扶斐莫名其妙的真的有了幾分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當(dāng)真是俗不可耐!”
崔清止拍了拍柳扶斐的肩膀,溫聲安慰道:“沒事,你們遲早會離開并陽縣,到時(shí)候他身邊就只有你了?!?/p>
“京城有錢的貴公子那么多,誰知道他又會看上誰?”柳扶斐入戲越來越深,委屈的撇下嘴,“他又是個(gè)不開竅的…”
“誰不開竅?”
方隱攸的聲音突然橫chajin來,人也迅速從院墻上跳了下來,他走到柳扶斐面前,注意到他臉上委屈的表情,“你怎么了?誰讓你受委屈了?”
崔清止橫他一眼,“不是你嗎?”
方隱攸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我?”
他再看向柳扶斐,“我怎么你了?”
柳扶斐尷尬的干笑兩聲,扯著他的衣袖將人帶回了房間。
這房間是郭奇諒特意為他們倆個(gè)人準(zhǔn)備的,十分寬敞,有內(nèi)外間,這幾日他們兩人都住在這里。
柳扶斐將人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后給他倒了一杯冷茶,“潤潤嗓子?”
方隱攸接過茶,一口喝盡?!澳銈儎倓傇谡f什么?”
柳扶斐眼珠一轉(zhuǎn),“施老板探聽到了什么消息?”
“那人好像也進(jìn)了并陽?!?/p>
“誰?面具男?”
方隱攸點(diǎn)點(diǎn)頭,“昨日上午來的,卻沒有來找我,估計(jì)也是為了長生訣來的?!?/p>
“他此次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