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久久沒有反應(yīng),整張臉慘白的嚇人。
柳傅文慌張的呼吸都變得緩慢了起來,他憤怒的回頭看著老頭,“都是你!”
說著,他迅速站了起來,抬手按住腰間,就在他要抽出軟鞭時,一直直挺挺站著的老頭忽然倒在地上,他的眼皮眨都沒有眨一下。
柳傅文一愣,走過去抬手在他鼻子上一遞,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柳傅文心猛地一抖,瞬間癱軟在地,臉一剎那失去血色,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慘白,整個人都張皇失措到微微顫抖,他手撐在地上,緩緩爬到方隱攸的身邊,躊躇了許久后終于敢抬起手試探方隱攸的呼吸。
沒有任何呼吸——
這讓柳傅文感覺到腦子里面一片空白,耳朵里傳來陣陣耳鳴聲,他的視線死死的鎖在自己的食指上,然后彎下腰,將嘴貼近方隱攸的耳朵,祈求著說道:“呼吸,方隱攸,呼吸。”
“你是天下
伺候
走了約一炷香的功夫,柳傅文終于到了章臺村的村口,路邊栽著幾株木槿花,如今未到花期,枝上只有抽條的新芽。
眼下正是吃飯的時辰,不遠處的矮屋里升起寥寥炊煙,周遭還有幾聲雞鳴犬吠,村子不過二十多戶人家,看上去安逸又祥和。
柳傅文抱緊懷里的人,快步往村子里走去。
村口的一間茅屋前面有個老翁正坐在門口竹椅上曬太陽,遠遠的看到柳傅文懷里抱著人,十分好奇的打量了他許久。
柳傅文走到他面前,畢恭畢敬的彎下腰,問道,“老翁,我與弟弟路過此處,不料他忽然染了病,不得已來此,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讓我們在您老這里借住一宿?”
老翁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手往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子一指,“病啦?那你去章老五那里去呀,他是咱們村里的大夫,醫(yī)術(shù)不比縣城的大夫差!”
柳傅文一聽,立刻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翁,“多謝您!”
老翁見狀抬手將柳傅文的手往后一推,“小輩,快些去吧?!闭f著,他指了指正沉睡著的方隱攸,“我看你弟弟病得不輕吶?!?/p>
柳傅文于是不再強求,立刻抱著方隱攸往章老五的院子走去。
章老五的茅屋有三間,占地比周圍的房子都大些,屋前用籬笆圍成一個院子,里面種了許多花草,乍看起來和谷山一在山谷里種的那些有些相似。
柳傅文抱緊方隱攸直接跨過了才及膝蓋的籬笆,走到茅屋前敲了敲緊閉的木門喊道:“章大夫在家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