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值一提?!?/p>
“也是,你有可生劍?!?/p>
柳傅文說著,忽然朝著可生劍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方隱攸一把掐住了他的后頸,將他在自己身前轉(zhuǎn)了一個圈后用力一推——
柳傅文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后背狠狠的撞到了門框上后直接跌入了酒樓之內(nèi)。
柳傅文疼的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他顫顫巍巍的指著方隱攸,五官扭曲的罵道:“方隱攸!你個野蠻的屠夫!你要摔死我嗎?”
方隱攸愧疚的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衣領(lǐng)將人提了起來,“對不住?!?/p>
“一句對不住就夠了嗎?”
柳傅文渾身都疼,手都不知道該揉哪個地方,最后只能憤怒的一掌打倒方隱攸的xiong膛上,“你是南蠻人嗎?不講一點道理就打人?”
方隱攸撇開眼,不看他,“無人能碰可生。”
“我碰到了嗎?”柳傅文越發(fā)不滿,“還隔著那么遠!你就把我扔進來了!”
才說完,柳傅文忽然反應(yīng)過來,酒樓里面的打斗聲好像停住了,他不解的轉(zhuǎn)頭看過去,便看到那兩撥人正不約而同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二人。
柳傅文嚇得打了一個寒顫,迅速蹦到方隱攸的身后,“都怪你,本公子只想看個熱鬧,可不想被傷到分毫,你得好好保護我!”
方隱攸點點頭,“好?!?/p>
他握住可生,上前一步,將柳傅文擋在身后,隨意的掃了一圈面前的二十多個人,他們都是打到正酣的壯漢,一個個兇神惡煞,看上去又勇又狠。
“要打嗎?”方隱攸問道。
一個壯漢將手中的長槍在地上用力一跺,槍柄陷入地里半尺,“你們是哪里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毛頭小子?”
方隱攸誠懇的答道:“路過的外地人?!?/p>
“外地人?”壯漢呵呵一笑,“外地人就敢來看熱鬧?”說完,他抬腳側(cè)踢槍柄,長槍在空中一掃,迅速朝著方隱攸的面門戳來。
方隱攸的臉上掛著淺笑,視線落在槍頭上還未干的血跡上。
刺客的劍上,該是滴血不沾。
無人看清方隱攸何時動作,定眼瞧去時,他已經(jīng)手握長劍,立于壯漢身后,劍刃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壯漢脖子上的血卻如泉水涌出,手中的槍也瞬間落地,當(dāng)?shù)囊宦曧?,驚得酒樓里的眾人如驚弓之鳥般飛散。
柳博文嘖嘖稱嘆的走到方隱攸身側(cè),裝模作樣的朝他拱手作揖,“方大俠厲害?!?/p>
方隱攸將長劍入鞘,看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壯漢,“一百零一兩黃金?!?/p>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