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你們殺了我們的祭祀?!?/p>
男人面不改色的和方隱攸四目相對,眼神中沒有絲毫退卻,要不是方隱攸知道自己沒有sharen,還真的沒辦法相信他竟然能將謊話說的這么坦然。
方隱攸笑著點點頭,往后撤了一步,將柳傅文擋在自己身后,直接拔劍而立,盯著他冷冷道:“既如此,也沒什么好說的?!?/p>
“放我們走,或者我殺出去,你自己選擇?!?/p>
男人沉默的看著他,聞言沒有任何反應,片刻后轉身朝著身后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退出去。
等到人都退了出去,廟門也被人關上以后,那個男人眼神詭異的盯著兩人看了半晌。
就在方隱攸耐性即將耗盡的時候,他將蒲團擺到山神像前,屈膝跪在上面,仰頭看著神像慈悲的臉,語氣沉重的說道:“你們大概已經猜到了,屋外的人是我所殺?!?/p>
“我叫稹安,是這里的族長,迫于無奈才陷害你們。”
方隱攸聽到這里譏笑一聲,蹲到了他面前,“迫于無奈?樹下那個人死的可不算利落,我看他腦后的傷口,你最少錘了有十多下這人才死透吧?”
稹安聞言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挪到大腿上,緊緊的捏住衣裳,沉默許久后,滿臉難堪的盯著他,“對,足足十六下?!?/p>
稹安閉上眼長呼一口氣,“我一下一下的敲,一下一下的數(shù),十六下啊”
方隱攸漠然的掃他一眼,站起身倚在背后的供桌上,面無表情的睥著他,問到:“所以你有什么好無奈的?”
稹安愴然一笑,“這與你們無關?!彼⒅诫[攸,“我希望你們可以認下這個罪名,等到這場雨停下、大霧散去之時,我會送你們離開寨子?!?/p>
方隱攸和柳傅文相視一眼,狐疑的問道,“他是你們的祭祀,如果我們認下這個罪名,外面那些人能讓你送我們離開?”
“我自有辦法。”稹安xiong有成竹的看著方隱攸,“你們不會受到任何責罰或者虐待,只需要在寨子里住上幾日,你們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我們憑什么幫你?”
稹安沉默一瞬,撐住腿站了起來,他和方隱攸差不多高,但是比他壯一些,就像是一堵墻攔在了方隱攸面前。
“雨天不入寨,入寨不得還。”
稹安說完轉身看向門外,“沒有我給你們引路,你們出不去?!?/p>
方隱攸臉色一變,手中的可生劍立刻出鞘抵在他的脖子上,“說清楚?!?/p>
“古嶺寨與世隔絕,易進難出,除了族長無人知曉出路在哪里?!别“舱f著像是察覺到方隱攸心中所想,繼續(xù)道:“就算是你現(xiàn)在按著進寨的方向再走一趟也出不去?!?/p>
“不信的話,你們稍后可以去看看?!别“泊寡劭粗衷谧约好媲暗拈L劍,語氣不疾不徐,“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我只是稍加利用了一下你們而已?!?/p>
方隱攸看著他這幅從容的模樣,忍不住狠狠地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讓他半跪在地,然后反手扭住他的手腕扣在他的背上。
稹安依舊毫不慌亂的看著他,淡淡道:“幫我,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闭f完,他環(huán)顧這間山神廟,視線落在鋪著兩床被子的方桌上,“也不用睡這種地方。”
“那你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