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柳扶斐又笑了幾聲,語氣越發(fā)的低沉曖昧,“別咬——”說罷,他的手指用力往前一探,“含住?!?/p>
金狻猊爐中的沉香漸漸暗了,檐下風鈴叮咚作響不知停歇。
良久之后
柳扶斐將滾燙的臉埋進方隱攸汗shi的肩窩,嗅到混著藥香的體息——自從昏睡了六日后,方隱攸身上便多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略微苦澀,像是碾碎了陳茶葉。
月光透過紗窗在交握的十指間流淌,柳扶斐饜足的輕舔唇角,“如何?本公子說的沒錯吧?!?/p>
“魚水之歡指的便是魚兒遇了水后便會喜歡得流連忘返?!?/p>
尾音被堵在喉間,方隱攸咬著他耳垂悶聲道:“閉嘴,就你有學問?!?/p>
鐘季祐[番外]
父皇偏心。
六歲那年,因母后無所出,便將柳將軍的獨子柳扶斐接到宮中,說是陪著母后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可是陪著柳扶斐玩鬧的明明是父皇而非母后。
每日黃昏,我總能瞧見父皇玄色龍袍的一角掠過朱紅廊柱。
父皇陪他蕩秋千、跳百索、還會教他寫字。
父皇從未陪我做過這些。
我問母妃為何?
母妃倚在的織金軟榻上,手中蒲扇搖得極慢,像是要把時光也碾成齏粉。
她將我抱到懷中坐好,手指捻著我腰間墜著的玉墜,笑著說:“因為他那張臉?!?/p>
臉?
不都是兩個鼻子一個嘴嗎?
隔日晌午,我溜進母后宮中,想要仔細瞧瞧柳扶斐的臉有什么不一樣。
蟬鳴聒噪,柳扶斐正趴在涼亭石桌上削木條,匕首寒光映得他眉眼如畫。
木屑沾滿他月白衣襟,他卻渾不在意,歪頭沖我笑:“六皇子,你要玩這個嗎?”
匕首只比他的手大一點點,應該是宮里的人為他特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