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散漫的聳聳肩,“朝堂如何與我何關(guān),只是我覺得——”
方隱攸的語氣變得狠厲起來,“他四年前能為了一本秘籍入江湖,那么如今他必然還會如此?!?/p>
“人心難滿、欲壑難填?!?/p>
方隱攸xiong有成竹的勾了勾嘴角,“與其我在京城里束手束腳,不如將他引到江湖中來,而且我今日已經(jīng)失手,日后他必然有了防備。”
“一旦他踏入江湖,我就有把握揭開他臉上的面具?!?/p>
“只要知道他是誰”方隱攸握緊拳頭,眼神變得兇狠,“我就不會再像今天一樣,被他玩弄于鼓掌?!?/p>
“最主要的的是他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難以對付,我不想再與他慢慢周旋。”
“我要速戰(zhàn)速決”
方隱攸朝柳扶斐抬抬下頜,“你覺得如何?”
柳扶斐沉默的起身,牽住他的手將人帶到屏風(fēng)后面,然后開始替他更衣。
黑色衣裳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只留下一點淡的快要看不清的痕跡。
方隱攸眼神平靜的看著柳扶斐,并未催促,任由他隨意的擺弄自己,等到柳扶斐為方隱攸換上干凈的衣裳后,才說道:“好,我與你同行。”
“不過,在知道他是誰以后,我們依舊只能用權(quán)勢來讓他就擒?!?/p>
“只有這樣你才既能救出宇周,又不會與皇室為敵?!?/p>
方隱攸這次并未拒絕他的同行,他點了點頭,嬉皮笑臉道:“我會護你安然無恙的?!?/p>
柳扶斐輕哼一聲,“你自然要護住我,否則我爹不會輕易饒了你?!?/p>
方隱攸聞言從懷里拿出那塊還沒焐熱的令牌,“這令牌是不是得還給你爹了?”
“他既已給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p>
柳扶斐擋住嘴,故弄玄虛的悄聲道:“我爹有私兵兩萬,這令牌可以調(diào)遣私兵?!?/p>
方隱攸眉頭一皺,他雖然是個江湖人,可是卻也知道私自招兵買馬可是死罪。
“你”方隱攸無語的橫他一眼,“你怎么這種事都隨便往外說?”
柳扶斐嘿嘿一笑,撒嬌似的將臉埋在他的頸間,“方大俠是個舉世無雙的好人,必然不會將此事到處說陷我爹于險境的,嗯?”
柳扶斐尾音上揚,黏黏糊糊的落在方隱攸的耳朵里,激得他肩膀一抖,沒忍住抬手握住了柳扶斐的后頸,將人從自己的頸間提了出來。
“柳扶斐,你是故意讓我知曉你與舒慕謹?shù)乃鲎鳛榈?,對吧??/p>
方隱攸嘖嘖嘴,“枉我當(dāng)初還以為柳公子是個生性單純之人,沒想到乃是個城府深沉的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