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绷鲮巢淞瞬渌募∧w,緩緩道:“又怕又疼?!?/p>
云禮走到谷山一的身邊,眼神多了一絲責(zé)備,“以后不準(zhǔn)多管閑事了?!闭f罷,他附身抬起谷山一的下巴,輕柔的摩挲著他脖頸上的掐痕。
谷山一拍開他的手,望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抱夠了嗎?”
方隱攸推開柳扶斐,“走開,兩個(gè)大男人摟摟抱抱算怎么回事?”
柳扶斐撇了撇嘴,沉默的撿起地上的軟鞭。
谷山一看著方隱攸,“想起來了嗎?”
方隱攸的眼神變得陰沉,“嶺南寒山寺,四年前,我曾在那里編造過一本秘籍。”
他仰起頭,看著頭頂?shù)谋诋?,畫的是一幅狩獵圖,青山松林中,幾十個(gè)人身騎白馬、手持長弓,姿態(tài)瀟灑的狩獵,在人群不遠(yuǎn)處,便是幾只死不瞑目的獵物。
“我記得廟宇中的金佛、吵鬧的誦經(jīng)聲、窄小的靜室、幾張白紙?!狈诫[攸的聲音遲疑,“還有一個(gè)人?!?/p>
“誰?”
方隱攸搖了搖頭,“他很高、很瘦、穿一身黑衣、戴著面具,我記憶里的他一言不發(fā),只是沉默的站在我面前,逼我將我的功夫?qū)懗梢槐久丶!?/p>
“我既不想讓他如愿,又不能讓他輕易看出秘籍有詐,便將其中并不關(guān)鍵的穴位故意寫錯(cuò),而施亦禮編造的那本秘籍,有同樣的錯(cuò)誤?!?/p>
方隱攸眼神一凜,語氣變得森冷,“只有找到他,才能明白一切的真相!”
柳扶斐察覺方隱攸情緒的波動(dòng),立刻握住他的手,安撫道,“我們現(xiàn)在就回嶺南,去寒山寺,找到他,弄清楚當(dāng)時(sh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谷山一聞言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放松,他不動(dòng)聲色的和云禮對視一眼,然后看向柳扶斐,“既然如此,那你便與他去一趟嶺南。”
說完,他又從懷里拿出一個(gè)瓷瓶遞給柳扶斐,“若他再失控,喂他吃下一粒,這藥雖然傷身,不過可以讓他短暫的恢復(fù)神志?!?/p>
“但是一定要記得,最晚三個(gè)月,必須解開他的心魔,否則他必死無疑?!?/p>
柳扶斐接過瓷瓶,感激的說道:“多謝?!?/p>
許諾
四人從墓里出來時(shí)天還未亮,周圍樹林里傳來幾聲清晰烏鴉叫,顯得十分詭異。
一陣風(fēng)吹來,將幾人手中火把上的火焰吹得搖搖晃晃,幾人的影子也跟著左右搖擺。
那群江湖人并沒有將門眾的尸體妥善處理,全部隨手扔在了旁邊的樹林里,方隱攸不過是舉著火把隨意的一掃,就看到堆成山的尸體。
其中哪怕一具是良民,扔在官府門前都會(huì)引起一樁訟案,可是眼下卻因死的是江湖人,是歹徒,一句江湖恩怨便也就了結(jié)了,sharen償命在江湖中是不存在的規(guī)矩。
如此想來,施亦禮說的倒也沒錯(cuò)。
“怎么了?”
方隱攸回首看向柳扶斐,“無事?!?/p>
谷山一看向兩人,“就此別過?!?/p>
方隱攸朝他抬手作揖,“這次多謝二位?!?/p>
谷山一見狀詫異的挑了挑眉,初見時(shí)方隱攸是如何的猖狂,沒想到如今竟然如此謙遜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