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親密?”
“???”柳傅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fā)覺眼下途安竟然將季沅整個人都僅僅的護在懷里,用背接著身后人一棍一棍的敲打。
直到途安背后見了血,那群人都沒有絲毫收斂,更有甚者將人還想拿刀叉去看,明顯是想要弄死他。
稹安見狀也慌了起來,連忙大聲的斥責他們,驅趕他們,可是他終究是只有一個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眼看著途安就要淹沒在人群中,稹安不得已快速跑到方隱攸面前,懇切的望著他,“方公子,請你救救途安吧”
方隱攸皺了皺眉,然后提劍沖進去人群中,幾腳踹飛拿木棍的人以后將他們兩個人提進了廟中,還順手關上了門。
稹安先將渾身鮮血淋淋的途安仔細的看了個遍,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以后撲通一下跪在了方隱攸面前,“多謝方公子救命之恩。”
被途安護著毫發(fā)無損的季沅也跪在了方隱攸面前,“多謝方公子救命之恩?!?/p>
方隱攸往后撤了一步,避開他們的跪拜,“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指了指門外,“他們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嗎?怎么又開始打途安和季沅了?”
稹安臉色閃過一絲難堪,嘴角微顫,隱忍的握緊拳頭,深呼了幾口氣以后剛想開口,一旁的季沅先一步說了起來。
“方公子,一切罪過在我、在途安,不在族長?!?/p>
廟堂中燭光抖動,將季沅眼中的慚愧與羞恥照的清清楚楚,“我與途安生出有違人倫之情,被祭祀所察覺。他欲要將此事告知族中眾人,但是”
“倘若被揭發(fā),我與途安必死無疑。不得已,族長殺了祭祀?!?/p>
說著,季沅誠懇而迫切的望著方隱攸,“但是諸事皆是因我和途安而起,天災也是我與他招來”他垂下頭,無力的跪坐在腿彎上,“我和他該死。”
方隱攸越聽,臉色越困惑,他視線在途安和季沅之間來回打轉,“有違人倫之情?什么情?”
柳傅文聞言無語的一把將他扯到身邊,“方隱攸,你行走江湖這么久,不知道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嗎?”
方隱攸真誠的點點頭,“不知道。”
柳傅文不可置信的湊到他耳邊,小聲解釋,“就是男人愛上了男人!”
方隱攸一把推開柳傅文,“男人怎么可以相愛?天地造化將人分為男女,動物區(qū)別雄雌,為的就是男女相交、雌雄相配,怎么可以男人愛上男人?”
季沅聽他這么一說,更加羞愧難當,緊緊的咬住唇齒,沉默的垂下頭盯著地上的塵埃。
“愚昧!”柳傅文嗤笑一聲,“你就是愚昧無知!男人為什么不能愛上男人?愛由心生,只要有心就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管他是男是女?!?/p>
說著,柳傅文手往京城的方向一指,“方隱攸,你這無知的南蠻子,你要是去京城里走一遭那可才叫開了眼,朝中鼎鼎有名的舒宰相所愛便是男子?!?/p>
“荒唐!”方隱攸滿臉鄙夷的看著柳傅文,“朝堂就是因為被這種人把持才會導致現(xiàn)在的民不聊生!”
柳傅文越聽越氣,一腳踹在方隱攸的側腿上,“你才是荒唐,南邊來的屠夫,腦子里面除了打打殺殺沒有半點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