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誰成想薛放的聲音突兀響了起來。
李玨咋了咋舌,轉(zhuǎn)眼李玨消失不見了蹤影。
席淮都沒來得及反應,薛放躍到了屋檐上。
“陛下?”他語氣著急,表情擔憂不似作假。
“怎么?”
“臣方才看見,陛下好似在與什么人交談?!?/p>
席淮佯裝疑惑,拉著薛放坐在屋檐上,“卿說笑了,這里是慈寧宮,哪有什么人?!?/p>
“但……”
“今夜是追月節(jié),卿莫不是喝多了,看錯了不成?”席淮當機立斷打斷了他的言論。
“卿與那些內(nèi)侍喝酒有什么意思,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不如陪朕痛飲一杯?”
薛放陷入了沉默,他身體魁梧,肌肉扎實,即便是穿著內(nèi)侍制服,都遮掩不了身材。
然而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在暖黃月光的照耀下,卻不知怎么的,突顯出幾分冷淡。
席淮敏銳察覺到他情緒低沉,盡管他無法理解,但他清楚感覺到,他這是生他氣了?
“薛放?”……
“薛放?”
連叫他名字時,他都身體一抖,月光灑在他堅實的肌肉上,更是凸顯得他xiong膛寬闊。
那樣流暢的線條,緊實的腹部,讓席淮情不自禁想到懸崖下,他踩在他身上的樣子。
席淮臉上有些燙,不好意思挪開了視線,耳邊傳來薛放的冷聲,“臣無事,倒是天寒地凍,圣上臉被吹紅了,先從屋頂上下去吧。”
席淮還有些發(fā)懵,薛放已經(jīng)抱著他下了屋檐。
將他帶到石桌前,薛放這才作揖,打算告退。
“等等!”席淮叫住薛放,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才忍不住崩潰心想,自己腦子被吃了,為什么叫住薛放,乖乖讓他離開不沒事了嗎?
“那日多謝你,若不是你,朕恐怕回不來了?!?/p>
席淮說的是墜入懸崖,薛放尋找到他的那日。
幸好有了薛放,免他被恢復記憶的李玨殺死。
可薛放唇瓣被抿成了條直線,他下顎的線條緊繃,表情僵硬,好似什么都沒有聽見。
而事實上,薛放的確沒有聽清席淮剛才在說什么,而是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荒謬。
當他看見陛下正與身影親密人交流時,原本平靜的心情,遏制不住感到了一絲不愉。
宛若骯臟的老鼠,窺見了光明,便嫉妒擁有光明的人一樣,他毫無疑問在妒忌李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