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蟄伏在森林里饑腸轆轆的的野獸,冰冷得令人發(fā)顫。
“秦明鏡與盛明月?”蕭沅自言自語重復(fù)著這兩個名字。
席淮最后只見聽他冷笑了聲,他的語氣格外譏諷,“倘若他們真有能力保護(hù)陛下的話,陛下又怎么會在小年夜被刺殺?”
席淮隱約察覺蕭沅情緒不佳,但他不欲與蕭沅糾纏,便故意道:“攝政王難道是在說,秋獵時你派刺客刺殺朕的事情?”
蕭沅:“……”
蕭沅沉默住了,他斂下了眼簾,席淮看不清他表情,可能夠感覺得到,他此時的心情肯定復(fù)雜,半晌他果真嘆了口氣。
“怎么,攝政王難道忘了自己在秋獵時為了留住朕,而干的蠢事了嗎?”席淮故意提及秋獵刺殺,想要蕭沅知難而退。
誰知蕭沅只是怔了怔,他深呼吸了口氣,抬高眼眸,用那雙上挑的桃花眼緊盯著席淮,“陛下真有著讓人生氣的本領(lǐng)?!?/p>
蕭沅眉頭輕皺,心情陰沉得能夾死蚊子,“您說得不錯,臣秋獵時的確干了蠢事,臣從一開始,便不應(yīng)該讓下屬辦事。”
“臣應(yīng)該自己請陛下?!笔掋漭p笑了聲,他本身相貌風(fēng)流,微笑時,更是增添了幾分深情款款,“臣不應(yīng)該放任陛下?!?/p>
可席淮偏偏覺得他此時狀態(tài)看起來很奇怪。
下一刻,他果真伸出了手,捉住了他手腕。
“您看,臣不在您身邊,您胳膊被刺傷了?!?/p>
“溫玉林這個廢物,他根本保護(hù)不了您的?!?/p>
“攝政王……”席淮聽出了蕭沅話中有話。
蕭沅是不是清楚醉仙樓的刺客是誰派來的。
可惜還不等席淮開口,只聽怒其不爭的聲音,“溫玉林只會放任自己的族人,對您不敬,即便這樣,您都要對溫氏家族不管不顧,為非作歹嗎?”
席淮心臟一顫,蕭沅果真在宮中有屬于自己的情報網(wǎng),他知道刺客是誰派來的。
可那又怎么樣,席淮清楚縱使自己穿的是衍生耽美文,自己都不可以放松警惕。
他感謝他們的好意,卻并不代表,他要將自己的性命,全都交付在他們的身上。
這樣想著,他拔高了聲音道:“攝政王,朕是君,你是臣,你是想越俎代庖嗎?”
完全是在指責(zé)蕭沅大逆不道,可蕭沅卻不動于衷,“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溫家?”
“與你無關(guān)。”席淮甩了甩手,卻甩不開蕭沅,只好深護(hù)吸了口氣,“你并非是朕的麾下,這不是你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而是秦明鏡與盛明月要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