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解開了布帛,雙手從他脖頸繞向后腦勺,打結系上了布帛,那樣的距離,像是在擁抱一樣。
盛明月甚至可以感覺到,少年噴灑在他皮膚上炙熱的呼吸。
灼熱得令他都悶哼了聲,奇怪的情緒如潮水一樣傾瀉而來。
他垂眸審視著面前的人,少年似是被他忽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驚慌失措看著他。
他的耳根一片粉紅,白皙的皮膚一旦浸染上了顏色,便仿佛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似的。
那樣shi漉漉的眼神,像是擺脫了偽裝,暴露了本性,此時宛若只柔弱無害的小兔子。
盛明月摸了摸臉上布帛,想要再次摘下,卻被按住了手背。
但下一刻,少年像是被燙到一樣,“你的手怎么會這么燙?”
盛明月無奈看著他,嘆了口氣,“所以臣說讓你戴上布帛?!?/p>
少年撅唇,“你好煩,與其說教,不如想想如何控制瘟疫?!?/p>
盛明月瞇了瞇眼睛,端詳著少年表情,詭異察覺到了端倪。
仿佛像是早已預料到什么,帶著坐觀其上的眼神睥睨著自己。
他聲音沙啞,“臣一直很好奇,陛下為何篤定臣能夠解決瘟疫?”
少年身體一凜,整個人像只炸毛的貓,瞪著眼睛看著他,“朕……”
“上次為了拿回荷包拯救小滿更是,陛下為何能輕易制服混混?”
“朕有事找張?zhí)t(yī),先走了!”結果少年如臨大敵,離開了這里。
灰蒙蒙的天空中,唯有少年離開的身影,像是被打上了層光,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盛明月雖心中狐疑,但還是目送著衣著輕薄的少年離開,連唇角都情不自禁微微彎起。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來,喉嚨里忽然感到一陣瘙癢,寒涼的冷風令他咳嗽了下。
席淮從侍從……
席淮從侍從那里拿到了新布帛,
蒙在了口鼻處,才前往新的營帳,找到了張?zhí)t(yī)。
張?zhí)t(yī)此時正忙得愁眉苦臉,
見席淮到來,
忙不迭彎腰行禮說:“陛下,
您來了?!?/p>
席淮頷了頷首,
遠視著堆積如山的藥材,
忍不住好奇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