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是故意的。
席淮心軟了,正欲動筷時,他忽聽李婉遲疑的聲音,“陛下,可有找到刺客的信息?”
席淮一怔,隱約意識到事情古怪,他十分清楚,李婉是不可能擔(dān)心小皇帝的安危的。
他徒然聯(lián)想到了仙男入夢的場景,那日在李婉的夢里見到的沐浴少年,難道是刺客?
因為李婉害怕自己姘頭被抓,來試探他有沒有找到刺客信息?
這些菜肴說不定被下了毒,待他被毒死,好和姘頭雙宿雙飛?
真臟,他的……
真臟,他的心可真臟。
他不是應(yīng)該比刺客,要裝得更像是擔(dān)心小皇帝的安危嗎?
席淮內(nèi)心憤憤不平,看向李婉的眼神,都有些不對莖了。
他拿起湯匙,遞給李婉,“阿婉辛苦了,第一口你先吃?!?/p>
“……阿婉?”
李婉渾身緊繃,看著他的眼神,都扭曲了起來,還有著道不清言不明的復(fù)雜情緒。
復(fù)雜便對了,要的正是惡心你,“怎么了,朕想與你親密一些,這樣叫你不行嗎?”
然而席淮不知道的是,他聲音細弱,猶如集市上販賣的棉花糖,仿佛含在唇里,便會輕易融化似的。
少年帝王仰著頭,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他眼尾熏紅,如冬日紅梅,盛開著艷麗緋色。
明明容貌與過去無異,偏偏此時的天子像是柔弱的小兔子,毫無防備坐在他面前,莫名順眼了起來。
直到看見白嫩的脖頸,有著道淺顯的青痕。
李婉才瞇了瞇眼睛,俯身含住了湯匙,朱唇輕抿,將湯匙上的熱湯,給吞咽下去。
明明是只有親密之人才有的舉止,但李婉自然得可怕,甚至還被燙得伸出了粉舌。
席淮一抖,湯匙都險些握不住了,被這樣澀氣的舉止,搞得害羞到耳根發(fā)起燙來。
看來是沒有在食物里下毒了。
李婉揚起了個溫婉的笑容說:“陛下想怎么叫臣妾便怎么叫臣妾,只是……”
頓了頓,李婉欲言又止,席淮詫異看了這姐們一眼,心中只覺著這姐們能屈能伸。
他正欲表演小皇帝的霸王之氣,問只是什么只是時,李婉伸手撫摸向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