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信里只言片語,可他還是察覺陛下在他們沒在大慶的日子里,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
思及時,秦明鏡心頭一緊,“老師說得不錯,朝廷風詭譎云,我們必須盡快回到大慶了?!?/p>
盛明月挑眉,“此話怎講?”
秦明鏡的手緊了緊,“攝政王在秋獵時,曾派遣刺客刺殺過陛下?!?/p>
“陛下墜崖,在逃過一劫后,又被溫太后擔憂安危,囚于慈寧宮。”
“明明陛下處境艱難,卻從未在信中提及,陛下不想讓我們擔心。”
盛明月呼吸一滯,想到信里懇求酌情課業(yè)的少年,心臟驟然緊縮。
半晌,他才勾了勾唇,“陛下仁善,我們不可以辜負陛下的信任?!?/p>
他表情極其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手里握著的馬鞭,揮舞得更加快了些。
駿馬疾馳,穿梭在了官道中,如同瞬間即至的雷電一樣,兩人消失在了風雪里。
另一邊,清……
另一邊,
清淡的墨香彌漫在了整個養(yǎng)心殿里,空氣里還夾雜著炭火的氣息,令蕭沅有些失神。
他握著筆的手,
都頓了頓,
抬眸只看見衣著龍袍的少年天子,
正撐著下巴,
認真看著他寫字。
見他停止了寫字,
天子還抿了抿粉唇,
不悅抬起眼睫。
濃密纖長的眼睫,
像是蝴蝶羽翼一樣,在輕微扇動著。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還流淌出了疑惑的情緒,
像是只乞食的小貓咪,
伸出毛茸茸的柔軟肉墊,
催促著他說,
快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