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被抄,對于溫玉林而言,不算是壞事。
大慶官吏傾扎,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想必蕭沅早已斷尾求生,恨極了溫玉林的先斬后奏。
斷了蕭沅的羽翼,
溫玉林心情的確不錯,親昵伸出手來,環(huán)住了他,
讓他坐在大腿上。
猶如真正的老母,從背后摟住了他腰肢,“陛下莫要怪罪哀家,李家斂財,已犯大忌?!?/p>
席淮身體僵了僵,他不適挪動著臀部道:“怎么會怪罪,只是沒想到還有攝政王手筆。”
他知道溫玉林喜歡玩母子游戲,只是他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分寸感。
但溫玉林毫不在意,“哀家早已說過,攝政王覬覦皇位,陛下勿要相信攝政王……唔……”
溫玉林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下一刻,席淮感到耳廓一熱,“阿淮,乖孩子,不要動?!?/p>
溫?zé)岬暮粑鼟咴诹怂亩鷤?cè),他渾身一顫,仿佛有道電流從背脊穿過,身體一陣酥麻。
氣氛莫名曖昧。
雙腿一軟,席淮終于體力不支坐了下去,手指不慎碰到硯臺,黑墨沾到了溫玉林手指。
席淮見狀,驚慌失措拿出了手帕,擦拭著溫玉林蘸墨的手指,“抱歉,朕不是故意的?!?/p>
他忽感臀部一硬,好像有什么東西,直立了起來。
還不等他意識到那是什么,溫玉林已經(jīng)松開了他。
“你先出去吧?!?/p>
溫玉林雙腿夾緊,手里緊攥著手帕,表情扭曲,聲音暗沉得像是干枯的沙漠,沙啞重復(fù)了遍,“出去!”
席淮渾身一凜,只覺得此人脾氣過于陰晴不定,于是故作被傷到的模樣,起身告退離開了溫玉林院中。
回到院子里,德公公還貼心安慰道:“太后娘娘只是擔(dān)心陛下因為貴妃之事傷心,陛下不必往心里去。”
他哪里敢往心里去,他現(xiàn)在可是在太后手下打工。
席淮無所謂李玨死不死,他死了,自己不用死了。
但小皇帝喜歡李玨,他不可以崩戀慕李玨的人設(shè)。
“罷了,朕再去趟母后那里?!毕醇傺b不忍心道。
只是當(dāng)他重回溫玉林偏院時,溫玉林的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