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笑了起來,引得秦明鏡好奇看了他一眼,“盛大人笑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到陛下看見信后,驚詫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p>
“信?”秦明鏡有些疑惑,他大惑不解,“盛大人在信上寫了什么?”
盛明月斂下了眼睫,“沒什么,不過是提醒陛下,莫要忘了溫習,臣回京后會抽查陛下課業(yè)罷了?!?/p>
秋日干枯的……
秋日干枯的銀杏葉隨風飄落,空氣里夾雜著泥土被雨水浸shi的氣息。
宮仆正在忙前忙后清掃院中落葉,侍奉傳聞中的昏君,無人敢清閑。
席淮這幾日看似荒唐養(yǎng)病,事實上勤奮刻苦完成盛明月布置的課業(yè)。
只因不久前他收到盛明月的書信,書信上寫盛明月即將回京,會抽查他是否荒廢課業(yè)。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課業(yè)是幾時的事情,他都是小皇帝了,他怎么不知還有課業(yè)一事?
原著里盛明月本來便心思慎密,他拉攏布衣出生的官員,這些官員出生貧寒,在朝中無任何背景根基,不被世家子弟看好。
然而這正是盛明月扳倒溫玉林蕭沅籌碼,盛明月并不信官宦世家出生的子弟,盛家滿門忠烈,仍被滅族,自此他只信自己。
盡管席淮清楚自己穿的可能并不是原著,但只要是遇見有關于盛明月的事情,他都不得不提心吊膽,將自己性命置身事外。
因此,即便是忽如其來的課業(yè),他都選擇矜矜業(yè)業(yè)完成了。
寫完詩詞,席淮疲憊放下了毛筆,飲了口德公公泡的熱茶。
春水秋香,茶香四溢,可喝下去苦澀無比,倒是提了提神。
忽然間,德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攝政王求見。”
席淮原本好了不少的精神,再次蔫了下來,他擰了擰眉心,嘆了口氣,“讓他進來?!?/p>
蕭沅步履生風,款款走來,當見到席淮時,眼里還溢出了高興的色彩,“見過陛下?!?/p>
“攝政王來慈寧宮,可是有什么要事?”席淮沒有半點兒與蕭沅寒暄的意思,反而還出言諷刺道:“朕差點兒都忘了,禁衛(wèi)軍歸于攝政王管轄,攝政王自然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了?!?/p>
蕭沅的表情難過,眼神流淌著自責,“臣無事,臣只是想見阿淮。”
“放肆!”席淮站起身來,大聲呵斥,“朕的名字豈是你可以叫的?”
他怒不可遏,儼然一副暴怒不已的模樣,“看來是上次的教訓不夠,才讓你如此不將朕放在眼里!你難道還想要朕懲罰你嗎?”
“懲罰?”蕭沅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呼吸沉悶下來,“臣的確有罪,求陛下懲罰?!?/p>
席淮:“……”
席淮面色黑了下來,險些忘了蕭沅是個死變態(tài),懲罰對于他相當于是獎勵了。
蕭沅這才意識到什么,立即跪了下來道:“陛下恕罪,臣是來向陛下道歉的?!?/p>
“道歉?”席淮有些驚奇他的回答,若有所思俯視著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的?!钡Z氣誠懇,不像說謊,“都是臣的錯,圍場之事都是臣對禁衛(wèi)軍管教不嚴?!?/p>
“若不是臣失職,讓刺客潛入圍場,陛下與貴妃娘娘不會被刺客逼入墜崖,更不會失蹤?!?/p>
席淮一時怔忪出神,這是在說刺客刺殺不到位的意思,可明明圍場里的刺客都是你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