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笑盈盈出現(xiàn)在他眼前,親密叫了聲他的名字。
席淮身體一顫,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冒了出來。
年幼的小皇帝,揚起脖頸,紆尊降貴與攝政王說:
“我不許你叫我殿下,我允許你叫我的乳名阿淮。”
怪不得敢這樣叫了,原來是年幼的小皇帝允許的。
席淮唇角抽搐了下,這才淡定轉(zhuǎn)身看了蕭沅一眼。
此時蕭沅的官服未脫,發(fā)鬢松散,頗顯有些散漫。
他的確漫不經(jīng)心,見他不悅,才改口道:“陛下?!?/p>
蕭沅眉眼上挑,看向他的眼里是隱藏不住的灼熱。
他毫不忌憚露出了宛若饑腸轆轆的野獸,想要將他生吞的眼神。
被那樣露骨的目光看著,席淮汗毛豎起,警鈴大作道:“何事?”
蕭沅看著他,面頰上還莫名染上了薄紅,“陛下何必委屈自己。”
席淮:“?”
“不過是災情,陛下為何放棄建造酒池肉林,臣看著很是心疼?!?/p>
他在說笑嗎?
他怎么比小皇帝還像昏君?
席淮人都傻了,可他還來不及反應,蕭沅已經(jīng)傾上前來說:“陛下,酒池肉林之事,臣愿替陛下分憂?!?/p>
兩人的距離太近,他身體一僵,隨即想起小皇帝不該怯弱,才假裝饒有興致道:“你說說,如何分憂?”
蕭沅低沉輕笑了聲,目光如炬盯著他說:“那自然是……”
頓了頓,蕭沅湊過頭,貼著他的耳側(cè)道:“自薦枕席。”
席淮渾身冒起……
席淮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他忘了反駁,忘了面前的人是反派。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直到蕭沅指尖劃過他的面孔,才恍然回神。
他微微抬眸,只見蕭沅離自己更近了些,黑影完全覆蓋了上來。
蕭沅身量很高,約莫有八尺左右,小皇帝本身不矮,但站在蕭沅身側(cè),自己簡直像是被籠罩了一樣。
席淮敏銳察覺到了面前的男人有些古怪,他頭皮發(fā)麻,本能意識到了不妙,下意識挪動自己的身體。
殊不知在蕭沅眼里,這副恰似如鵪鶉的模樣,簡直可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