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寫呀,
你怎么不繼續(xù)寫了。
蕭沅心臟有些發(fā)燙,連帶著身體都發(fā)起了燙來,
伴隨著周遭溫度提升,白皙面頰更紅了。
天子卻不愉蹙著眉,睨了他一眼,表情不悅道:“怎么?你不是對朕的課業(yè)很感興趣嗎?”
眼見他鼻尖被浸出了薄薄的細(xì)汗,
天子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撇了撇唇,
推開了窗,“既然覺得熱,為何不說出來,
朕是不近人情的人嗎?”
蕭沅心想,因?yàn)楸菹律碜庸侨?,因?yàn)椴幌胱尡菹赂械嚼?,他不想看見陛下感染風(fēng)寒。
他其實(shí)不怎么熱的,只是光是想到和席淮在一個屋子里,身體都興奮得灼熱了起來。
蕭沅對席淮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傾慕于席淮,想要囚于席淮,讓其屬于自己一人。
光是想到席淮踩踏自己的模樣,他都心緒不寧,連握在手里的筆,都不慎被他折斷。
他渴望著席淮垂憐,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與溫玉林分食著注意力。
他甘愿當(dāng)席淮的狗,可這并不代表,他愿和溫玉林分享著席淮。
“你發(fā)這么大火干什么?”
然而席淮對于他骯臟的想法,毫不知情,他明顯誤會了他舉止,奪過了被他捏碎的筆,“你不想幫朕抄寫課業(yè)不抄便是,為什么這樣?!?/p>
蕭沅啞然失笑,心中徒然生出了荒謬來,曾經(jīng)昏庸無道的小皇帝,幾時變得如此好學(xué)。
他抬頭仰視著面前的少年,皮笑肉不笑,“陛下很在意自己沒完成首輔布置的課業(yè)嗎?”
少年十分無語看了他一眼,“不然朕為什么讓你抄寫,朕荒廢了整個秋季都沒寫課業(yè)?!?/p>
蕭沅有些嫉妒,“陛下與首輔的關(guān)系何時好到這樣的地步了,臣不記得你們曾有私交。”
少年似笑非笑,“攝政王難道很介意?可首輔是太師,是朕的老師,關(guān)系自然很親密。”
蕭沅沒有否認(rèn),而是心里嫉妒得扭曲起來,表面上輕聲反問,“臣介意的話很奇怪嗎?”
“陛下是萬人敬仰的皇帝,而首輔不過是毫無根基的庶民,這天下都是陛下一人的,陛下何須在意庶民?”
“住口!”席淮怒了,“老師為人清廉,從不結(jié)黨營私,朕不在意忠臣的臣子,你難道要朕在意佞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