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蕭沅眼里,這副恰似如鵪鶉的模樣,簡(jiǎn)直可愛得要命。
他的皮膚原本很白,面頰紅起來時(shí),便像是熟透的桃子,令人情不自禁想要俯身輕啃。
蕭沅喉結(jié)滾動(dòng),驀然想到了昨夜的夢(mèng)里,他便是這樣站在他的面前,任由著他擺布的。
少年腳背拱起,露出了飽滿圓潤(rùn)的腳趾,踩在了湯池地面上,趾頭因重力而泛著粉紅。
夢(mèng)里的自己,俯首稱臣跪在少年的跟前,像只小狗一樣,面露癡迷舔舐著少年的腳趾。
光是想到這里,他的身體一熱,腦子里浮想翩翩,正欲俯身吻住桃子,右臉忽然一疼。
“放肆!”
少年帝王滿臉驚恐,他睫如羽翼輕顫著,打在眼瞼下,遮掩了他那雙shi漉漉的眼睛,掩蓋了他恐懼。
那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好看得如云端之上的桃花神靈,引誘著蝶蛾,蕭沅的心臟猛烈跳動(dòng)起來。
他捂住了被扇的面頰,神情恍惚看著少年帝王,連敬稱都忘了,“阿淮若是生氣,可以再打我?guī)紫??!?/p>
他言語孟浪,席淮渾身冒冷汗,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的。
家人們害怕,他怎么看起來一副打他仿佛是獎(jiǎng)勵(lì)他的模樣?
他怎么回事?!
這是個(gè)變態(tài)吧,救救,誰把變態(tài)帶走!
席淮顫聲說:“朕、朕知你行事荒唐,卻不想連君臣不分!”
“你雖是攝政王,但你都只是朕的臣子,還不快給朕跪下!”
“阿淮說得是?!苯Y(jié)果蕭沅不但沒有悔改,而且眼里閃過了癡迷,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不緊不慢跪了下來。
席淮:“……”
見蕭沅表情坦蕩,毫無羞恥,他反而害怕了起來。
但為了維持人設(shè),他還是抬腳踩在了蕭沅的頭上。
他表情矜傲,語氣輕慢,“誰允許你抬頭看朕的?!?/p>
說著,他碾著蕭沅的頭,幾乎將蕭沅碾到塵埃里。
這是凌辱的踐踏,帶著惡意的聲音,蕭沅頭被磕得血流不止。
“既是臣子,便要有臣子的樣子,你不過是朕身邊的一條狗。”
“朕想讓你怎樣,你便得怎樣,哪怕是朕想你死,你都得死?!?/p>
席淮將昏君表演得入木三分,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脾氣,真情實(shí)感怒吼道:“今日你便跪在這里反省,沒有朕的允許,你不許起來!”
氣氛瞬間凝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