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頁）

何歡皺眉，“這方子我與……外頭的名醫(yī)，都研究過，用量精巧，藥效穩(wěn)定。而且走之前也讓宮內(nèi)掌藥看過。只是簡單調(diào)理身子，不涉及任何有隱患的藥物和沖突，不應該出事?！?/p>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修習的功法……”

“絕無可能。不會有影響?！?/p>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

宮南燕看了他一眼，好似不知接下來的話當講不當講。何歡沖她頷首，“你說，我沒什么不能聽的?！?/p>

“有幾個弟子服用你那藥方之后……瘋了?！?/p>

何歡瞳孔驟縮。

“瘋了？什么意思？是瘋病嗎？具體是什么樣的癥狀？”

“就是……唉，我說不出，反正已經(jīng)沒個人樣子，嘴里瘋瘋癲癲的念著有的沒的，還說什么‘給我、給我’……”

宮南燕看著他的臉色，猶豫道：“其中，瘋的最重的，就是之前和你要好的那個女弟子，阿蕪。”

“不可能是因為這方子。”何歡斬釘截鐵，“是其他原因，查證的方向不對只會耽誤她們的病情?！?/p>

“方子已經(jīng)交由萬秀去調(diào)查了，包括和弟子們?nèi)粘Ｋ玫氖澄锼幏接袥]有相沖都要調(diào)查，所以我讓你晚兩天回來，結(jié)果你……總之，現(xiàn)如今，她們都很是慌張，對你可能也有些微詞?！?/p>

何歡沉靜道，“我這種突然蹦出來的神女，她們不相信也是正常。尤其又出了這樣的岔子，遭她們警惕是在所難免的。當今之重是查明病因，先讓我去看看阿蕪，我的醫(yī)術還可以?！?/p>

“……”

“怎么，你以前可是有話直說的，怎么這次總愛欲言又止。”何歡已經(jīng)起身，見她仍舊不動，面上難看，心中疑云頓生。

“沒有，只是……”

宮南燕似乎知道自己做的有失偏頗，聲音放低：“只是她們說，阿蕪的瘋病會傳染……為了避免人心動亂，我先把她安置在卞水閣了。”

何歡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卞水閣？她已經(jīng)病了，好生安撫才是，怎么能送到那種與人隔絕的地方？”

卞水閣原本是女弟子們因為好奇開墾的菜園，結(jié)果因為沒有陽光，翻過土地耕種月余便戚戚作罷。至此，變成了再沒有人去過的荒廢院子。

“罷了，先帶我過去吧?！?/p>

卞水閣臨近神水宮邊緣，兩人施展輕功也是一炷香功夫才到。

招牌是弟子們自己寫的，寫的歪歪扭扭；因為輕功不佳沒有掛在門庭，反而放在一邊的花壇上。里面更是只有一條泥土小路，其余地方都難以落腳。很難相信，神水宮中竟有如此破敗的庭院。這是水母陰姬留下來警醒大家的：不要腦筋一熱就想著養(yǎng)花花草草，在地下，這種事不經(jīng)過精細的計算、用出超乎常人的時間是難以成功的。

到了之后，何歡輕聲呼喚，“阿蕪？”

阿蕪在屋子里，嗚咽了兩聲。

“我進來了?！焙螝g推門而入。

“少……少宮主……”她輕聲呼喚著。

等看到來人，才慘笑一聲，“原來不是……是神女啊?！?/p>

何歡沉默片刻，“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