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誰的冤大頭?你的么?”陸小鳳笑嘻嘻的,他眼珠一轉(zhuǎn),反而覺得也不是不行,“大通大智最近可還好?我這里的確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p>
“好,好著呢,”龜孫子大老爺撓撓頭,“你要問問題,那就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就是先把龜孫子大老爺從欠債的花樓里贖出去,再聽他的話將馬車駕向郊外的石洞,大通大智向來喜歡在石洞中待著,只有孫老爺能見到他們。等他說可以之后,再問問題,一個問題五十兩銀子。
陸小鳳掂掂手中沉甸甸的銀錠,“第一個問題,要害歐陽情的人是誰?”
這次他學(xué)精明許多,雖然想問究竟有沒有人要害歐陽情,但是直接這么問可以省下來一個問題。
金子落在石洞里的聲音不大,大通大智的聲音也很低沉。
“她得罪的人,和她要害的人?!?/p>
陸小鳳:“……”
陸小鳳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想想至少證明的確有人要害歐陽情,也就作罷。
第二個問題:“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位名叫何纓、地位高貴的女子,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這個問題倒是很詳細(xì):“何纓,是神水宮宮主水母陰姬的女兒,神水宮新一任少宮主。幼時跟隨其生父四處流浪,生活在沿海地區(qū)。近年才與水母陰姬相認(rèn)?!?/p>
神水宮……陸小鳳徹底放棄了腦袋里那點(diǎn)不切實際的想法,順便為花滿樓也默哀一瞬。此時,他大腦里忽然閃現(xiàn)剛剛見到的何歡與花滿樓執(zhí)手相望的場景,察覺到一絲別扭,但由于此刻還在大通大智面前,這種古怪的感覺轉(zhuǎn)瞬即逝,他沒有可以去抓。
“第三個問題么……”陸小鳳原本只有兩個問題,但花錢這種事,一旦開頭他就習(xí)慣身上最好都一分錢不要剩,因此最后這枚銀錠在手中滴溜溜打兩個轉(zhuǎn),又拋出去。
“最近武林中最多人關(guān)注的一件事是什么?”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即將決戰(zhàn)紫金之巔。”
“什么?!”
……
雖說昨夜經(jīng)歷種種,何歡仍然早早就醒來,收拾一下,便琢磨著去找花滿樓。
他私心里以為這是第一次確認(rèn)關(guān)系之后上門,應(yīng)該隆重一些。帶上一直悄悄在做的一款既適合花滿樓、又在最近兩日臨時增添一些小心思的線香,還有昨夜難以入眠時做的點(diǎn)心,才往小樓走去。
往常這個點(diǎn)花滿樓應(yīng)當(dāng)在照料植物,他進(jìn)門道:“七哥,我進(jìn)來了?!?/p>
放下東西,他左右看不見花滿樓的影子,瞧瞧花盆中仍未澆水,有些驚訝,順手澆到一半,聽見二樓房門吱呀一聲。
“七哥?”他看見揉著額頭神情有些萎靡的花滿樓從樓上下來,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怎么看起來不舒服的樣子?”
花滿樓聽見他的聲音,眉頭舒展開來,“沒什么,不過是清晨被醉醺醺的陸小鳳纏住,又聽他在唱歌?!?/p>
他笑:“他估計得睡到正午了,不必管他,等他酒醒讓他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