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父皇一定要傳位于兒臣,還不如交到兄長手上,他比兒臣更有能耐?!庇钗脑懸婚_始就沒打算接下這沉重的擔子。
“明朗嗎?朕聽聞他鎮(zhèn)日沉溺于詩酒歌舞中,絲毫沒有皇子的樣子,他有何能力坐上這個位置?”皇帝眉間不禁攀上嫌棄之色。
“那父皇便另尋他人吧,這個位置兒臣也坐不了。”宇文詰不卑不亢,神色淡然直直望向皇帝。
接觸到宇文詰眼神的剎那,皇帝便知道這個兒子不是個好控制的主,但要他把皇位傳給不學無術(shù)的另一個兒子,還得慎重考慮。
“你此話當真,可別怪朕沒有想過你?!被实垭p眼微覷,未能從他眼中看出什么。
“兒臣此話當真,絕不反悔。”宇文詰篤定地回答完,皇帝臉色一沉,忙揮手讓他離開。
皇帝雖沒明確表達態(tài)度,但八九不離十,這好事很快就能落到宇文霽頭上,可要先給兄長通個氣才行。
思及此,宇文詰調(diào)轉(zhuǎn)腳步去了靖王府。
靖王宇文霽正沏茶賞花,宇文詰就這般闖入,險些將那盆好不容易盛開的蝴蝶蘭撞倒。
“你這么閑,父皇交代你的事兒都辦完了?”宇文霽撇嘴,真想一巴掌過去。
“兄長,你以往總說我有好事沒想著你,這次可給你搞了一個天大的好事。”宇文詰神秘兮兮挑眉,宇文霽心頭一顫。
“我不想……”
“父皇要把皇位傳給你了,高不高興?”
宇文霽猶如晴天霹靂,這能高興就有鬼了。
他干笑兩聲:“你逗我呢?”
宇文詰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父皇開始想給我來著,像我這種性格可做不了皇帝,與其便宜宗室其他子弟,倒不如兄長去?!?/p>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庇钗撵V皮笑肉不笑,呼吸頻率都變快了。
“這是身為弟弟該做的?!庇钗脑戭h首。
“你知不知道朝中對我是何評價?先不說父皇答不答應(yīng),朝中大臣們便會
翌日大早,宇文霽被請進了宮,和皇帝單獨交談了一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知道宇文霽出來時面色沉重。
一道傳位圣旨昭告天下,宇文霽也在宮中住下,尚衣局抓緊時間制作禮服,以趕上五日之后的登基大典。
皇帝在那日之后便臥床不起,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各項事務(wù)早已交給宇文霽處理,登基大典前兩日再撐不駕崩。
宇文霽主持完先帝葬禮,立刻輪到登基大典,中間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在儀式結(jié)束、眾臣拜退后,宇文霽回到御書房,面對幾摞雜七雜八的奏折無語到發(fā)笑,在太監(jiān)幫助下脫掉外層厚重禮服,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寶座上。
宇文詰適時拜訪,由宮人領(lǐng)進來,瞧見自家兄長這個狀態(tài)猛然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懷疑。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宇文詰規(guī)矩的行了禮,宇文霽揮手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