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兄長,還未來得及向您道謝,您的字寫得真好,為我拉了不少生意?!绷株阑厣?,對著宇文霽恭敬道謝。
“你喜歡就好,我的字確實好,在京城無人能敵。”宇文霽這話沒有夸張,在京城士林中,他的字畫稱
林昀又和他們聊了很久,直到商晴的婢女提醒她該回府了,這場交談才結(jié)束。
晚膳桌前,林昀提起這件事,語氣中滿是不忿,可又礙于罪魁禍?zhǔn)椎纳矸輿]有大罵特罵,始終保持著理智。
“這事兒其實不難辦?!庇钗脑懚⒅胫杏痴罩鵂T火光線的湯,狡黠勾唇。
“有什么辦法?”林昀湊近滿眼好奇。
宇文詰神秘兮兮附耳輕語,林昀垂首聽得非常仔細(xì),末了十分贊同地點(diǎn)頭。
“但商晴畢竟只是一個手中無權(quán)的女子,要如何做到?”林昀覺得他辦法不錯,就是實施起來有難度,光商晴和柳云連根本做不到。
宇文詰笑道:“誰說讓她做了?”
林昀歪頭眼中散發(fā)驚喜:“難道說,你要親自動手!”
宇文詰應(yīng)聲點(diǎn)頭:“能給我親愛的太子弟弟找點(diǎn)麻煩,何樂而不為?”
林昀含笑覷眼,戳戳宇文詰的臂膀,后者隨之大笑。
初八這日,萬事無忌,沉寂多年的莊善宮發(fā)出了修繕的第一聲,粗壯的頂梁柱穩(wěn)固落下,橫七豎八以榫卯連接,一天時間,框架就搭得差不多了,工人們在下工后領(lǐng)著一天的酬勞高興回家,吃飽飯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天的勞累就此煙消云散。
秦三是個剛上崗不久的打更人,今日乃是第一次和師傅一道上街打更,三更的天,他一邊敲鑼一邊吆喝,二人在城中繞走,行至莊善宮一帶突然天降大雨,事發(fā)突然秦三只能和師傅躲在屋檐下,等待著雨停。
若是白日,他們所站的位置一抬頭就能看見莊善宮,聽聞最近莊善宮在擴(kuò)建,秦三便往那個方向望去,按理說下著大雨的黑夜什么也看不見,但莊善宮的位置卻憑空飄蕩著幽藍(lán)色火焰。
它們繞著宮樓升騰,遇到雨也不滅,反而越燒越旺,在雨夜顯得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