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詰:“這些事有他們?nèi)プ?,你不用管?!?/p>
林昀皺眉:“我會做好防護,我身體好得很沒那么難容易中招,你再攔著我,我就不戴面罩進去!”
宇文詰氣結(jié),態(tài)度不松一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我不想看到你陷入危險?!?/p>
對于某人的無理取鬧,林昀越發(fā)沒有耐心,但那此刻被攥著手臂又擋住去路,來硬的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于是他試著放軟態(tài)度,一雙杏眼輕輕眨巴。
“我有辦法保護好自己,你相信我好嗎?”
事實證明,宇文詰很吃軟的這套,眼神已經(jīng)動搖,下一刻林昀輕輕撫上他的臉,也不說話,就這般盯著他,宇文詰迅速敗下陣來,很沒有骨氣的看著他走進暫治疫病的宅邸。
大夫已經(jīng)在里面忙飛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是大夫剛喊來的徒弟,染上疫病的流民多,方才大夫只是診出是疫病,現(xiàn)在挨個仔細再診脈,好明確癥狀,對癥下藥。
醫(yī)館的藥材有將士們搬來暫時不用擔心,像林昀說的,城中不止這一家醫(yī)館,潘羽書已經(jīng)帶著一隊人馬去找其他大夫了,無論如何要在疫病大面積擴散前控制住。
宅邸后面架起一爐爐柴火熬藥,鋪面而來的藥材味兒差點把林昀熏倒,熬藥的將士們,個個白巾敷面,面無表情地添柴火。
林昀上前幫忙,按照大夫?qū)W徒抓好的藥,挨個倒進鍋里熬煮,盛藥材的油紙上寫了每個流民的名字,每一劑藥都有細微差別,有了名字便不那么容易搞錯。
許多人在喝下一碗藥后明顯好轉(zhuǎn),不過還需多休息。
熏燎的工具已經(jīng)準備妥當,林昀學(xué)會方法后,就和一名將士開始繞著整個宅邸熏燎。
大多數(shù)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染上了疫病,只當普通風寒感冒,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內(nèi)心恐慌。
林昀一直待到了傍晚,直到一名將士來請他出去,他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門外宇文詰立于黃昏光線中,一襲華錦紫衣,發(fā)絲在微風中輕擺,身影渡光,一步步朝林昀走來。
二人都沒有說話,宇文詰率先伸手,示意林昀將手搭上來。
林昀看看他又看看只有兩步的階梯,選擇無視那只手,緩步下來,微揚頭向前走,宇文詰怔然收手,緊緊跟著林昀。
宇文詰:“肚子餓嗎?官驛準備了好吃的,跟我一道過去吧!”
他試圖握林昀的手,在伸出時被林昀察覺,后者將手環(huán)在xiong前,不他一絲機會,宇文詰只剩暗自嘆息的份了,不過發(fā)現(xiàn)林昀走的方向是官驛,他心中的惆悵轉(zhuǎn)而變成愉悅。
官驛房間的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五菜一湯,雖然只是家常菜色,卻也足以吊足胃口。
林昀見了,雙眼登時睜大,這段日子都沒怎么好好吃過飯,甫一見,那不得坐下直接大吃特吃。
宇文詰與他面對而坐,手中執(zhí)筷卻一口沒吃,滿心滿眼都是林昀吃得歡快的模樣,比起自己吃飽,好像看著林昀開心會更滿足。
沉浸在美食中的林昀并非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想著還是吃飯重要,索性就當看不見,宇文詰看得愈發(fā)坦蕩,林昀吃得也愈發(f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