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這一院子的盆罐自己沉淀,明日再倒水洗粉,步驟做起來其實沒有多麻煩就是比較花時間。
到時將沉淀好的藕粉掰碎擺在簸箕上曬干就是最終的成品藕粉了。
下午沒什么事,林昀便和余安在村里閑逛,一直到晚餐十分才回來,簡單喝了面片湯,洗漱完再也頂不住疲憊,早早便睡了。
這么多晚的同床共枕,余安好似已經習慣林昀睡著睡著就貼緊的動作,這般親密,是前段時間的他萬萬不敢想的。
再一睜眼,晨陽已然抬頭,林昀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他。
他試著活動了下身體,沒有想象中的酸痛感,估摸是他這段時間時常都下地干活的原因,不知不覺身體素質也好了起來,這點工作量已經能穩(wěn)穩(wěn)拿捏了。
余安已經做好朝食正煨在鍋里,人在院子里倒粉漿沉淀的水,昨天林昀簡單說了一嘴,沒想到他真聽進了心。
林昀炫了兩口朝食,也出來幫忙,將已經倒過水的盆加水洗粉,而后又是漫長的等待沉淀。
要賺錢活不能空,林昀稍作休息,又拎著鋤頭往地里去。
經藥劑浸潤過的土呈現(xiàn)出肥沃的黑色,雖然已經可以不用每次都撒藥劑,但林昀為了保證產量,多少還是得來點。
余安那頭收拾干凈院子便馬不停蹄地過來,見不得林昀挖土,擼起袖子在他揮鋤頭的前一刻拿過鋤頭。
林昀手里一空,茫然回身,見是余安就安心交給他。
現(xiàn)在日頭不大,挖地這點體力活對余安來說信手拈來,林昀很上道地給他擦汗,這算是給余安一種愛意鼓勵。
林昀見他挖的差不多,拿出菜種開始播,做了這么多次,動作非常嫻熟,余安挖完最后一鋤,林昀也剛好播種完最后一點菜種。
二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收拾收拾回屋休息。
這樣的平靜規(guī)律的日子又過了幾天,林昀想起上次的約定,又帶著一背簍冬瓜糖上鎮(zhèn)里,還帶了一點藕粉。
在李府教會李夫人等人如何食用藕粉后,才匆匆趕去東市。
和上次一樣,攤點前依舊圍著一堆人,不過這次他們表情卻不夠友善。
“各位稍等,我準備一下就開始稱?!绷株佬睦镉X得怪異,卻沒多想。
突如其來的冷哼,坐實了林昀心中的怪異,在這一聲后,一藍衣姑娘擺著臭臉,走到人圈前方。
“我看你別準備了,跟我們去衙門吧!”
周邊傳來附和,這一舉動讓林昀陷入迷茫。
“這位姑娘,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能否解釋一下?”林昀是真不懂,他不就幾日沒來怎么還要進衙門。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嗎?今日大家都在這兒,你是跑不了的!”藍衣姑娘不依不饒。
林昀蹙眉:“我這幾日日日在家,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得罪大家的事兒啊?”
藍衣姑娘認為他在狡辯:“你昨日還在這兒呢,我們都看見的!”
“姑娘,你是否認錯了人,昨日我根本就沒來過鎮(zhèn)里?!绷株佬闹须[隱有了某個想法。
“這怎么可能?昨日午市,也是這個攤位,跟你穿得一模一樣,他也賣冬瓜糖。”又一黃衣哥兒驚疑到。
“我家住在杏花村,昨日乃至前日整日都在村里,問問村民就能知道我有沒有說謊,我不知賣你們糖的是何人,但我敢保證,這方圓數(shù)百里獨我一人賣冬瓜糖?!绷株来笾旅靼琢耍撌怯腥藢W著他賣冬瓜糖卻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