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甄狠剜一眼說話的貴女,隨后以更加兇惡的眼神看向林昀,身體不斷逼近,說話聲音壓低到只有他二人能聽見的范圍:“狗東西,你也配和我嗆聲!”
被罵成狗東西的林昀滿頭黑線,他實在理解不了這人為何敵意這么大。
“跟我過來?!彼握绺纱噢D(zhuǎn)頭往宴會廳外走,林昀并不想過去,奈何他身邊跟著兩個魁梧婢女,被這兩人押著,不去也得去。
宋甄在一個假山角落停下,指揮兩名侍女在外守著。
“你和毓王殿下什么關(guān)系?”宋甄開門見山,林昀蒙了一瞬。
“我聽不懂宋公子在說什么,毓王殿下那是皇親國戚,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和他有關(guān)系?!绷株婪€(wěn)住心神,表情看不出一絲破綻。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時常進出毓王府,仆人對你恭敬有加,若和毓王殿下沒有關(guān)系,他們?yōu)楹芜@樣做?”宋甄有些激動地攥住林昀雙臂,手指發(fā)力,掐得林昀手臂生疼。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林昀吃痛皺眉,眼神凌厲了幾分。
“你這個鄉(xiāng)巴佬有什么資格待在毓王殿下身邊!”宋甄近乎瘋魔,眼中布滿血絲,怒目圓睜,恨不能將林昀生吞活剝。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毓王殿下身邊是誰?”林昀用力掰開他的雙手,“看不出來一個高門貴哥兒居然干些跟蹤人的勾當!”
宋甄大叫一聲:“你懂什么!我告訴你,你最好識相的趁早離開毓王殿下,不然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病就去治,在這兒大呼小叫的,有本事去毓王殿下跟前說??!”林昀眉頭緊皺,不得不把面前這人跟瘋癲掛上鉤。
這京中誰不知道宋家已經(jīng)站在太子陣營,宋甄倒是想請祖父做主求皇帝給他和宇文詰賜婚,可如今這形勢根本不可能,是以他在宇文詰回來后時常躲在王府不遠處偷窺,只求能看宇文詰幾眼。
連日來的蹲守居然讓他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一個眼生的哥兒經(jīng)常出入王府,府中仆人對他恭敬有加,甚至還看見宇文詰和他同進同出。
每每要跟蹤這人都會跟丟,像是有人專程無差別誤導(dǎo),可見宇文詰對此人保護得多周全。
嫉妒蒙蔽了雙眼,命人查了多日卻一無所獲,正當他苦于找不到人時,這人竟自己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很想把這人殺了,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現(xiàn)在動手,宇文詰絕不會放過他,這是宋甄不想看到的。
“我們走著瞧?!彼握缢尖饬级?,最后恢復(fù)成矜貴自持的模樣,留下一句威脅,便帶著兩名婢女返回宴會廳。
林昀摸摸被掐痛的雙臂,看著宋甄離去方向咋舌,今日出門沒看黃歷,一來就遇到這么個神經(jīng)病。
“昀哥兒,你沒事兒吧?”
商晴在宴會廳轉(zhuǎn)了半晌,聽見他們說林昀被宋甄為難,頓時心涼了半截,宋甄其人德行不好,仗著次輔祖父和左都御史父親向來在京城橫行霸道。
林昀搖頭:“我沒事兒,就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位宋公子。”
商晴眉頭一皺:“真是抱歉,本來母親沒想邀請他的,奈何他家里背景太深,不得不邀請,倒讓你憑白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