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知幾位有何貴干?”林昀語氣平靜,不卑不亢的掃視回去。
“林老板,你也太不仗義了吧!”男子上來就是責問,林昀聽得眉頭一皺。
“不知這位老爺說的是何事?”
那男子一笑,道:“我乃兆遠鎮(zhèn)行酒商會的會長顏實忠?!?/p>
林昀頷首:“原來是顏會長,久仰?!?/p>
行酒商會林昀略有耳聞,不過是幾個賣酒的店家,手中賺了幾個子就將兆遠鎮(zhèn)所有酒業(yè)把握在手上,若是有人想賣酒,必須給行酒商會繳納會費,再從商會高價采購酒水賣出。
顏實忠聽手下來報,香榭閣在賣葡萄酒,他沒聽說葡萄酒,但一聽其中帶個酒字就坐不住了,當即搖了兩個人過來。
“林老板是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整個兆遠鎮(zhèn)的酒都是由我這商會管著,俗話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咱們商會的規(guī)矩都是明白的貼在外邊,林老板既然也開始賣酒,還請按照商會規(guī)矩來為好?!鳖亴嵵也贿^是眼熱他賣得火爆,又念在他一個小哥兒沒什么威懾力,雖然聽說他有一夫君,但現(xiàn)在也沒現(xiàn)身,越發(fā)狂妄。
“我這葡萄酒并非糧食所釀,大都是女子哥兒購買,按理來說并未觸動顏會長的利益,我想顏會長您該是不了解才這般沖動?!绷株涝谒M門第一眼就看出這人絕非善茬,專程跑來絕不是為了告誡他。
顏實忠覷眼,眉間一凝:“林老板,我可是誠心奉勸,若是你及時改正,咱們還能做個朋友,若是一意孤行,可別怪我不客氣!”
林昀不以為意:“顏會長怎么個不客氣法?我做我的生意,一沒觸動您的利益,二沒給人造成傷害,料想衙門也不會無緣無故判我有罪,顏會長以商會的名義壓制我,也不知您的商會正不正規(guī)?”
他這樣說不是沒有依據(jù),從前秦大人在時,商會送去孝敬錢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換了人,顏實忠這一招有些行不通,正焦躁著呢!
“林老板,你這是鐵了心要和商會對著干了?”顏實忠兇相畢露,揮手的功夫,那倆打手已經(jīng)站到他前面。
林昀神色一緊,不著痕跡后退幾步,李苑自他們進門就一直躲在內(nèi)間不怕被波及,只是林昀現(xiàn)在勢單力薄有些棘手。
顏實忠嘴角獰笑,將門閂鎖上,林昀一人面對兇惡的三人。
“顏會長,您這是要屈打成招?”林昀手悄悄摸上柜臺,搭在算盤上,隨時都能抄家伙。
“林老板,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只要將葡萄酒配方給我,商會做貨源,你可以從我這兒進貨接著賣,那么今日就能好聚好散,不然……”顏實忠眼中充滿貪婪,自私鉆錢眼里的模樣令人作嘔。
“顏會長,您想得可真美,我做出來的東西幾時需要通過商會轉(zhuǎn)賣?配方我不會給,您要想賣,倒是可以從我香榭閣進貨。”林昀眼中森冷,不屑的視線如冰錐向顏實忠射去。
“林老板的決心我看到了,動手吧!”
兩個打手在得令后首先掀翻了手邊的貨架,剩下的三壺葡萄酒全碎了,另一架上的玉容粉也撒了一地。
“顏實忠!你這行徑跟土匪有什么區(qū)別!”林昀氣得奓毛,這里全是他的心血,這般輕易被毀壞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怕了?那就照我說的做,保不齊我心情好就放過你!”顏實忠用這招嚇唬過好些店家,所以他們才不情不愿入會,繳納高昂會費和采購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