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個處境…這無極宗是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了。
樓迦月不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也不喜歡把自己長久地困在糟糕的情緒里。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來進(jìn)行自我調(diào)節(jié)說服,他重新打起精神,問容祈:“阿容,你和楚珩是一個師門的嗎?”
容祈搖搖頭,“他是凌陽峰,師從清虛劍君符明光。我是停云峰的,師父是靈樞君溫行晚。”
“這樣……”樓迦月有些沮喪,“那去到凌陽峰后我豈不是不能日日和阿容見面了?那還有什么意思啊。”
“誒算了,你們無極宗的伙食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宗門山腳的集市熱不熱鬧?有沒有酒樓賭坊?。俊睒清仍潞芸煺{(diào)整心態(tài),興致勃勃問:“你師父好說話不?允不允許一個魔修來找你玩???”
容祈:“……”
你就已經(jīng)接受了要在無極宗長住的事情了是嗎?
他感到無奈,又有些好笑,耐心解答樓迦月一連串的問題:
“伙食還不錯,我不知道你對好玩的定義是如何,但就我而言還好。山腳集市每逢初一十五是最熱鬧的,酒樓賭坊都有,但無極宗門規(guī)這些都是禁止的。”
“我又不是你們無極宗的人?!毙枪咏z毫不知自己隨口嘀咕的一句會成為回旋鏢扎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這套無極宗弟子服穿上后就再沒機(jī)會脫下來了。
“我?guī)煾冈陂]關(guān),停云峰只有我和小師叔。”至于應(yīng)周徊會不會介意他同魔修來往這件事……容祈過了一下這個念頭,思索無果后便拋之腦后,“閑暇之余,你隨時可以來尋我?!?/p>
樓迦月笑眼彎彎地點點頭,“好呀,那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群人忽然氣勢洶洶朝他們走過來。與此同時,闔目修心的楚珩也睜開眼。
來者里有幾個鶴靈犀分外相熟的面孔,即便戴著人皮面具,他也還是下意識往容祈身后躲了躲。
“沒事?!比萜砥鹕恚焉倥?dāng)r在自己身后,看著來者不善的一群人,緩聲:“諸位有何貴干?”
他年紀(jì)看著小,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jì),明面修為又只有金丹中期,沒人把他看在眼里,眼神甚至還有掩飾不住的輕視。
為首的人穿著水月宮的首席弟子服,昂了昂下巴,“有人在秘境里搶走了對我們很重要的心法,例行搜查儲靈器,麻煩配合一下。”
見少年不動不語,旁邊的水月宮弟子壓著不耐催促:“煩請道友摘下靈鐲交予我們檢查一下,如若沒有心法,自然會交還給你。”
“還有你們兩個?!彼聦m弟子乙看了眼鶴靈犀和樓迦月,“身上有儲靈器的,也一并交出來?!?/p>
“我們這里沒有?!币簧硭椎纳倌暌羯鍙劂鋈唬粠裁辞榫w說話時,透著沁骨的涼意,“去下一位便是,不送?!?/p>
“有還是沒有,檢查完后自然有了定奪,我們以結(jié)果評定,道友口說不算?!彼聦m首席攔下弟子,笑意看似溫柔,實則咄咄逼人:“麻煩道友配合一下,沒有的話我們自然不會污蔑。”
“這樣?!比萜睃c點頭,“我們不配合?!?/p>
“那我們就要用些強(qiáng)硬手段了?!彼聦m首席斂去笑容,“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阿青小云!”
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從他身后竄出,眼看著捆靈索就要甩到他們臉上————
在容祈召出青頤之前,冷剒剒的黑影攜著凌厲劍氣斬斷靈索將兩派人分開,叫阿青的男修士但凡退得再慢一點,鼻子都要被九霄劍削掉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