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般月直接往他右臉?biāo)α艘话驼?,傅瑾呈臉上很快浮現(xiàn)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來。
“我也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鼻阍碌穆曇羝届o下來,“傅瑾呈,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精神域枯竭,逆向標(biāo)記消失,你就可以反控支配我了?”
話落,傅瑾呈又跪下了,他的臉上閃過不甘和屈辱,雙目漸漸赤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傅瑾呈慢慢弓起背,他閉著眼,聲音緊繃:“般月,抱歉,向?qū)亍樟税?。?/p>
“滾出去?!鼻阍碌曂鲁鋈齻€字,轉(zhuǎn)過身時發(fā)梢自傅瑾呈鼻尖掃過,留下似有似無的銀蕪枝冷香。
傅瑾呈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只是繃緊的下頜線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起反應(yīng)了。
……
深冬雨夜,冰冷潮shi,渾身shi濘濘的程嘉瑜悄無聲息的摸進(jìn)曲般月的房間。雪亮的閃電劃破天際,也照亮他慘白的臉色和幽黑的眼瞳,站在床邊,像是夜半上門索命的鬼。
程嘉瑜注視了很久背對著他側(cè)躺入睡的曲般月,發(fā)出聲低不可聞的輕笑,黑瞳浮現(xiàn)某種熱切而迷離的情緒,似癡似惘,濃稠黏膩。
他啟唇,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床上的人聽:“小曲姐姐…你醒著對不對?只是不想搭理我而已?!?/p>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的…等你哪天心情好,愿意和我說一句話,只是看我一眼也可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曲般月的頭發(fā),卻又在要挨上那一瞬蜷回了手指。
不對,姐姐嫌他臟,他碰了只會讓姐姐愈發(fā)討厭的。
程嘉瑜貼著床沿慢慢跪下,小心翼翼、百般克制地用臉貼住被子衣角,嗅到一縷清凈淺淡的銀蕪枝香氣后,發(fā)出聲心滿意足的喟嘆。
很快,他的面上浮現(xiàn)不正常的潮紅。程嘉瑜解開腰帶,把手伸了進(jìn)去。
在踏入臥室那一瞬,他的小腹就開始發(fā)熱。
程嘉瑜閉上眼,幻想著是曲般月在撫摸自己,齒關(guān)緊咬,不敢漏出一點聲息。
姐姐,您疼疼我。
您愿意標(biāo)記傅瑾呈那個臟東西,幫助已經(jīng)決裂的少時玩伴度過結(jié)合熱…那是不是也可以憐惜一下我呢?
我要的不多。
一個吻就好。
……
最后一幕,是白茫一片、毫無生機(jī)的雪原深處,大雪紛飛間,二十五歲的路則淮把曲般月抱在懷中,他的雙目猩紅一片,雙頰shi漉,不知是雪水還是淚水。
向?qū)榭吭谒谋蹚澙?,眼尾蔓延的妖異青紋,似藤蔓,又似羽尾。烏睫安安靜靜地貼著下眼瞼,眉眼平靜,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一般。
身形高大的洛基山黑狼焦急地在他身邊來回踱步,想伸出狼爪去碰一碰向?qū)У哪槪瑓s又怕自己的利爪劃傷了他。最后只得屈跪下來,用shi漉柔軟的鼻尖頂了頂曲般月垂在身側(cè)的手,試圖喚醒他。
可是毫無反應(yīng)。
向?qū)У氖直鶝鰶龅?,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