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把餐食從餐車上端過,在克彌斯汀面前一件件擺好。雪克慢悠悠道:“有,讓你遵從醫(yī)囑好好調(diào)養(yǎng),他先回去休息了,得空了會來看你?!?/p>
克彌斯汀擦手的動作一頓。
他放下熱巾,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沒了?”
“沒了?!?/p>
克彌斯汀沉默著進(jìn)食,陷入沉思。
他總感覺哪里不對。
……
梵因在宿舍樓下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謝爾利特一身正裝,配飾齊全,甚至還坐做了發(fā)型,懷中抱著一大束雪吻紅萸。
他站在樹下,眉眼在婆娑搖曳的樹影中晦暗不明。
梵因站住。
他實在是疲憊,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倦意:“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覺嗎?”
言下之意是,我要睡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你也快點滾回家睡覺去。
謝爾利特往前走了兩步,梵因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雙瞳豎成了針形。
聲音失了往日慣有的溫和聲調(diào),平靜到有些冷淡:“難為我的雄主還關(guān)心我的身體?!?/p>
梵因打了個手勢示意索亞不必上前。
他摁了下刺刺跳痛的太陽穴,眼眉淡倦,“謝爾利特,有話直說?!?/p>
在這陰陽怪氣什么呢?
“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剛從萊西家族的私蟲醫(yī)院出來吧?”
謝爾利特冷笑。
“梵因,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兩周年紀(jì)念日嗎?”
其實梵因是記得的。
他在兩個月前就開始準(zhǔn)備紀(jì)念日禮物了。
是他親自畫稿設(shè)計,
托朋友買了萬金一克的稀有礦,打磨定制的一對戒指。
說來諷刺。
他拿到戒指的那天,恰好是他知曉一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