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到一件裹著清淡冷香的外套落到他肩上,味道對他來說很陌生,但不排斥,還讓他有點喜歡。
曲般月蹭蹭衣領,睡得毫無防備。
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的鄭燃犀把目光從小徒弟身上轉落到桌上的試卷上,大致瀏覽了遍,眉梢輕揚。
小徒弟的文化課成績倒是挺好的。
老于出的試卷,
居然可以拿九十五分。
字也寫的不錯,連筆很多卻不顯潦草,筆劃勾勒得利落,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些勾折撇捺尾痕落得重而凌厲。
字如其人,
看來小徒弟的性格應該會很對他的胃口。
之前在實踐考試中見著,
第一眼就讓他覺得,
這孩子很合眼緣。
考試環(huán)境突變,還能淡定松弛地和實力未知的宴拂周旋。面對他鋪天蓋地的精神威壓也沒露半點怵意,
就是懵了那么幾秒,
隨后瞅瞅宴拂又偷瞟一眼他,
就差沒把“哇!有瓜耶!”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小狐貍眉眼間那股鮮明靈動勁兒,
他很喜歡。
眼力見也還不錯,
該認慫時裝乖,
乖里又透著一點皮,嘴上乖巧應著,表情純然無害,
可眼神里的狡黠卻怎么都藏不住。
收個這樣的小徒弟,
也不錯。
鄭燃犀亂七八糟鋪了一桌的試卷資料隨手規(guī)整了下,
目光落在偎在小曲向導手邊同樣睡得諳熟的小白狐,
感覺指尖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