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后,他又是一怔,隨后壓了笑,面無表情地想。
路則淮你墮落了。
但感覺不差。
他開始期待曲般月口中說過的“慢慢騰騰、忙碌瑣碎、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糾結早中晚吃什么”的生活了。
和阿杳一起。
余光里瞥到一黑一白走近,路則淮收回思緒,附離馱著阿綏走到他面前,一雙赤紅如血的狼瞳少見的平和,幾乎是斂了所有的攻擊性,呈現無害的溫和姿態(tài)。
精神體的狀態(tài)是和主人的情緒相關的。
路則淮揉了一把附離的狼頭,看著蹲在它背上,身形大了兩倍但對比附離來說仍然顯得很小巧的白狐,和那雙漂亮而深邃的鴛鴦眼對視幾秒,他問:“在這里,你會感覺到冷嗎?”
還以為他要問自己什么嚴肅問題的阿綏:“”
大狐貍眼里流露出明顯的無語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鬼話jpg
阿綏伸出爪子,路則淮把手搭過去,幾秒后,點點頭,“你的擬態(tài)是北極狐嗎?抱歉,沒看出來。”
“你比正常的北極狐好看太多了?!?/p>
已經彈出指甲準備撓他的阿綏默默放下了爪子。
大狐貍輕仰了下臉,尖尖的耳朵輕抖兩下,滿臉理所當然。
那是。
“阿杳讓你進來保護我的?”
阿綏點點頭,眼神翻譯出來就是:放心吧,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和大離。
“好,那謝謝阿綏?!甭穭t淮對大白狐伸出手,微微敞開懷抱,“要到我這邊來嗎?”
阿綏矜持兩秒,輕巧地跳到他膝上,五根蓬松毛絨的大白尾巴掃過路則淮的下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下,團住不動了。
附離也在主人腳邊趴下。
路則淮一邊擼著狐貍,放松地靠在沙灘椅上,曬著太陽準備繼續(xù)發(fā)呆。
精神圖景內一片歲月靜好,可外頭卻沒那么太平了。
會議室內,小曲向導輕壓手腕,唇角輕彎,盈著最溫軟無害的笑容,用最干脆狠厲的方式削掉北塔方向導的精神觸梢,看著對方一瞬痛白的臉色,輕柔提醒:“要是管不好自己的精神觸梢,我這邊建議直接全砍噢?!?/p>
“你”北塔向導忍著劇痛,咬牙斥道:“你這是蓄意傷害!”
“沒有吧?!鼻阍峦崃讼骂^,“是你的精神觸梢先伸過來的,請問你是準備傷害我還是致殘我的哨兵呢?”
“南塔,慎言!”被拆穿了目的的北塔方反射性提高音量增強氣勢,“不要惡意污蔑我方向導!”
“你們北塔是不是只會說慎言這一句?。俊鼻阍螺p笑了聲,“我最后提醒一下,管理好你們的精神觸梢,要是再越過我精神坫圈,我不管你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結果都只有一個,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