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則淮的手在他的發(fā)絲間輕柔撥弄著,揉得曲般月眼皮越來越沉,
等吹干頭發(fā)時,
他頭一歪,
直接黏在哨兵身上睡著了。
路則淮給他翻過來擺過去套上睡衣的全程都不帶醒的,
哼都不哼一聲,
睡得死沉。
等路則淮熄燈躺倒床上時,
小曲向?qū)ё园l(fā)尋著熟悉的氣味滾到他懷里,把自己團吧團吧,團成一個恰恰好能塞到他懷里的姿勢,
頭抵著他的xiong口,
在睡夢里蹭蹭,
意識墜入更黑甜的睡眠里。
s級哨兵逆天的視力讓路則淮在黑暗里也能清楚看清伴侶的睡顏,
濃而長的鴉睫安靜地貼著下眼瞼,在凝如溫玉的雪膚上覆下兩道極淡的睫影,似棲息在白玫瑰上的黑鳳蝶,美麗而柔脆。
他伸手把掖到頸窩里的一縷烏發(fā)撩出,捋到曲般月的耳后,指腹貼上紅痕未褪的雪頸,淡青色的血管如花枝脈絡(luò),
似隱似現(xiàn),隨著向?qū)У暮粑p微起伏著。而花脈里藏著心跳,平穩(wěn)、規(guī)律而有力。
這對哨兵來說,是最美妙也最動聽的白噪音。
就這么靜靜凝視著愛人的睡顏,感受著他的脈搏,聆聽著他的心跳,不定時冒出的燥郁和戾氣便如水霧一般緩緩蒸發(fā)消散。
阿杳。
路則淮動了下唇,無聲念道這個只有自己可以叫的名字。
他現(xiàn)在好好的活著,被你抱在懷里。
都過去了,前世種種,對你而言只會是午夜夢魘,你會被它驚嚇到,可醒來后你永遠可以和你的愛人確認他的存在。
路則淮這么告訴自己。
他伸手把曲般月抱緊了一點。
沉睡的向?qū)朴兴?,伸手胡亂拍了拍他的背,輕哼:“小醒快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