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就這么對視了半分鐘,白團(tuán)子率先輕輕喵嗚了一聲,喚得又嗲又甜,像在問言朝為什么不摸摸它。
言朝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撓了撓小家伙的下巴,白團(tuán)子就順勢躺下敞開肚皮任rua,喉嚨間還發(fā)出小聲的呼嚕呼嚕。毫無貓咪的傲嬌和矜持可言。
“誒呀,看來小三兒很喜歡你呢?!睆睦镂萁o奶貓崽子收拾好家當(dāng)?shù)呐笥岩蛔叱鰜砭涂吹竭@一幕,“它可是
“言哥,六月十號你有空嗎?”吃烤魚的時候,宋白栩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言朝撩起眼皮,用眼神詢問他有何事。
“那天是我的畢業(yè)典禮?!备糁爵~盤里冒出的熱霧,青年帶了一點(diǎn)祈求意味地看著他,神態(tài)像極了方才黏在他手心討要凍干的小鹽白,“想請你出席來著…如果學(xué)長有空的話?!?/p>
這個時候又喊學(xué)長了。
言朝沒揭穿他在稱呼上的小心思,看了一下日歷,說:“不保證一定到場,能抽出空的話就來?!?/p>
“好!”能得到這個答案,已經(jīng)讓宋白栩很高興了。他剔下一大塊烤得焦脆的魚肚夾到言朝碗里,笑眼彎彎,“借魚獻(xiàn)佛一下,學(xué)長請用!”
宋白栩今天穿了件長袖,袖口隨著他抬手的動作下滑了幾寸,左腕上的手飾清晰而完整地暴露在言朝視線下。
系在腕子上的紅繩已經(jīng)很舊了,看得出來主人該是日日佩戴極少離身。
言朝終于看清了紅繩上所掛的銀飾是什么樣子。
那是一片半截小拇指長度的純銀羽毛,每根紋路都雕刻的極為細(xì)致。銀飾該是被宋白栩愛惜的很好,佩戴了這么久,都沒有半點(diǎn)發(fā)黑或者磨損的痕跡。能看出來,這個腕飾必是小少爺極為愛重珍惜之物。
言朝覺得這件銀飾莫名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莫名的,他聯(lián)想到那張還沒還回去的拍立得。
“我們以前見過嗎?”沒頭沒尾的,宋白栩聽到言朝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他怔了瞬,看到自己露來的手飾,又了然莞爾。
“言哥想起來了?”
“沒有。”言朝搖搖頭,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拍立得,推到宋白栩面前,“這個,是你昨天在酒吧掉出來的。”
“原來是看到這張照片了,我還以為言哥想起來了呢?!彼伟阻蜉p輕摩挲了下拍立得上的少年,眼里浮現(xiàn)柔軟的眷色和懷念,“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我以為只會有這張照片,還有這個手飾陪著我了。”
他輕輕撥了下小巧的羽毛銀飾,“這個,也是你送我的?!?/p>
言朝盯著那個銀飾回想了五分鐘,還是沒能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買過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