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了?!苯掮恼Z氣硬邦邦的,
“我不缺你那一句口頭道謝。”
手上卻強硬地把周韞棠扣到自己懷里,
有些笨拙的、輕柔的撫著他的肩背。
另只手,
握住周韞棠被汗水浸得潮冷的手,揣進自己的心口。
安靜的樓梯拐角處,
一時間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直至下課鐘聲響起,
周韞棠仰頭,
臉上血色盡失,
近乎清透的白,
像是極薄的瓷。
被冷汗?jié)檚hi的幾縷黑發(fā)貼在頰邊,
似繪在白瓷上的水墨青枝。
唯一的艷色是深了一個色度的唇,碾著齒痕,隱約可見血跡。
“謝謝?!敝茼y棠低聲,
下一秒,
姜宿琰松開他的手,
抹去他下唇的血絲。
“你就這么喜歡虐待自己嗎?”姜宿琰的聲音很冷,
“咬出血了也不吱聲,周韞棠,這里沒有外人,忍不了痛哼一句不會怎么樣?!?/p>
“還是說,你把我當外人?”聲音更冷了。
周韞棠輕彎了下唇,“明明是關(guān)心人…怎么還是如此刻薄的口吻?!?/p>
姜宿琰盯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fā)。
銀眸被層虛弱的水澤浸得shi漉,
像是易碎的白玉琉璃。
“你是來找鹿宜恩的嗎?”痛潮漸退,稍稍緩過的周韞棠直起腰,和姜宿琰拉開一點距離,溫和道:“不推薦現(xiàn)在過去,他正在…”
“我不關(guān)心鹿宜恩在做什么?!苯掮蝗贿∷氖滞螅蛔屩茼y棠完全撤離他的臂彎,“周韞棠,我是來找你的?!?/p>
周韞棠并沒有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或者說早料到姜宿琰會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