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自然?!鄙倌昝嫔衔⑿Σ蛔?,“房間里備著高級修復促成針劑和緊急療愈藥,只要還剩一口氣,都能救回來。如果她的體質(zhì)不耐房間內(nèi)的針劑藥品,您按鈴喚我們進去就是?!?/p>
貴賓c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p>
主持人微微躬身,“祝您在此度過一個美妙愉快的夜晚。”
貴賓c哈哈一笑,“借你吉言?!?/p>
他轉(zhuǎn)過身那一瞬,主持人唇角揚起的弧度壓平,眼里閃過譏誚。
蠢貨。
這“吉言”,你受得住嗎?
二十分鐘后,主持人掐算著時間推開房門。
不出意外的,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重的血腥味。
他面色不變,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他看著濺了滿墻的血、被染透的床單,還有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貴賓c,眼里閃過一絲嫌惡,輕嘖了聲:“你什么時候走虐殺風格了?”
“嘴太硬了,不多給幾刀撬不出想要的話。”他道,稚氣柔軟的嗓音滿是不相符的冷淡平靜,雪致的小臉沒有一絲情緒,和方才在金籠里瑟縮發(fā)抖的模樣判若兩人。
“后續(xù)交給你了?!彼麓?,目不斜視地和少年擦身而過。
沒走掉,被少年攔腰抱起來了。
掙了下,沒掙開,曲般月隨他抱著,語氣懨懨:“你還有什么事嗎?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要回去睡覺?!?/p>
“血都不擦一下?!鄙倌暧眯渥右稽c點擦掉他臉上的血漬,看著那雙冷浸浸的、像是玻璃珠子一樣的黑藍眼瞳,配著那張面無表情的漂亮臉蛋,感覺自己抱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陰氣森森的古典玩偶。
“玩偶”不以為然地哦了聲,聲調(diào)平平:“謝謝,但是你不是有潔癖嗎?”
少年瞇了下眼,掐了下他被自己擦干凈的臉頰,“說謝謝就行了,后面那句不用加?!?/p>
“還有,別老是你啊你的喊,叫哥哥?!?/p>
“不要?!鼻阍孪胍膊幌刖途芙^了,他從少年懷里掙開來跳到地上,“這么叫你感覺太惡心了?!?/p>
少年:“”
曲般月在少年的死亡凝視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華麗的歐式走廊猶如迷宮,曲折穿插,稍不留意就會迷失其中,但曲般月卻輕車熟路,他對這里已經(jīng)無比熟稔,每一條路、每一個暗道都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