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曲般月打開盥洗間的門,看著站在門邊的路則淮,發(fā)現(xiàn)這人要比自己高出那么稍許后,頗有些微妙:“……你現(xiàn)在多高?”
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就是問身高的路則淮沉默一瞬:“……一米九?!?/p>
好嘛,比他高了足足五厘米。
曲般月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這兩年怎么補的?躥得這么高?!?/p>
“二次覺醒后,就有這么高了。”這種親昵的小動作讓路則淮臉上的冷色稍有緩和,他握住曲般月的手,牽著他往外廳走,“先吃飯?!?/p>
曲般月看了眼被牽住的手,輕挑了下眉,沒說什么。
做都做了,好像沒理由拒絕牽手。
三天前被抱回來的時候他被結合熱折磨得意識模糊,完全沒心思管路則淮把他帶到了哪里。曲般月隨意打量了下環(huán)境,問:“這里距離金宮拍賣場多遠……啊,謝謝。”
路則淮盛了碗湯遞給他,油腥和漂浮物撇得干干凈凈,湯色澄亮,碗底沉著桂圓肉和紅棗。
曲般月接過,看了一眼,唇角揚起一點愉悅的弧。
曲般月這人吃飯有點小毛病,用正餐前習慣先喝一碗湯。湯里可以有肉香但是盛給他的湯不能出現(xiàn)肉類,他只吃素菜。湯面不能有太多的油脂和浮沫,一碗湯如果味道再香,賣相不夠干凈的話,小曲向導是一口都不會碰的。
上次一起出任務,傅瑾呈還笑過他這是什么挑剔的公主做派。
公主做派怎么了。
曲般月抿了兩口湯,入口鮮香清甜,熱乎乎的落進胃里,讓人覺得舒適又熨帖。
他看了眼垂著眼默不作聲給他挑香菜和姜絲的路則淮,想,反正有人慣著。
小曲向導自己都沒意識到,和路則淮重逢后到現(xiàn)在,不算廝混得不分日夜的那三天的話,他們再遇的時間不超過十二小時。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給彼此交代、不清楚分別的這兩多年彼此有什么變化,可曲般月已經自發(fā)回到之前的相處模式里,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他在路則淮這里的特權和偏愛來。
仿佛他們不曾分別兩年多,也沒有鬧得不歡而散。一如既往,他們還是對彼此最特殊、也最親密無間的竹馬。
“小醒?!边@稱呼讓路則淮手上動作一滯,他支起一點眼皮,對上那雙淺淺含笑的狐貍眼,聽到他說:“還是這個稱呼更習慣一點,還可以這么叫你嗎?”
“可以?!甭穭t淮挑去最后一根姜絲,確認所有的菜里都沒有一點曲般月不吃的作料后,才動筷吃飯。他聲調依舊沒有半點起伏:“隨便怎么叫。”
和熟人一起吃飯時,曲般月沒有食不言的習慣。他喝完最后一口湯,端起路則淮給他盛好的飯,“你現(xiàn)在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