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這個聲音傅有融慢慢轉過頭,看著一身西裝坐在床邊的司墀,觸到他眸底饒有興致的、和好意不沾邊的笑———
淡漠對視兩秒后,又轉過頭去。
沒有意料之中的驚慌,眼神淡寂得仿佛在看空氣。
司墀瞇了下眼。
“話也不應一句,也太沒禮貌了些?!?/p>
司墀抬手捏住他的下頜,沒怎么費力的就掰過來面向自己,看著托在掌心的臉龐,盡管盡失血色病氣縈縈,也半點不影響它的漂亮。那雙水光浸潤卻失焦淡倦的眼睛,著實是很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叫人想要打碎這尊漂亮又脆弱的琉璃玩偶的摧毀欲。亦或是讓這雙冷然空淡的眼泛起更多水意,在空茫的狀態(tài)里陷入痛苦或者歡愉。
養(yǎng)在安笙手里,真是浪費。
司墀一直都知道,或者說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未婚夫在西郊別墅“金屋藏嬌”,把他異父異母的哥哥囚禁在此。
安笙能這么快得逞,他也在背后推波助瀾了。
親手讓這顆粲亮耀眼的星星從云端跌落摔得粉碎的滋味,絕佳。
要是再碎一次,會更美麗。
“你說,安笙那個畸形的體質,為什么沒有長在你身上呢?”司墀輕柔摩挲著他的臉頰,溫涼的、細膩的,手感極佳,“和你才是絕配啊要是長了畸形性征的人是你,我忽然覺得沒那么惡心了?!?/p>
司墀輕撫了下他的腰,瘦的驚人,讓人疑心一摧即折,“傅有融,你比安笙更適合調教成張開腿就讓玩的婊子啊?!?/p>
傅有融只是安靜的、冷淡的看著他,像是失聰一般,對司墀的言語侮辱毫無反應。
司墀嘖了聲。
安笙怎么照顧人的,一點反應也無,其實也有些無趣。
司墀抬手,撥開衣襟,指尖輕劃過纖秀漂亮的鎖骨。
依舊沒有反應,不管是情緒上還是生理上。
他解開睡衣的
司墀敗興離開后,
晏玠轉頭看向靜坐在床邊不動不語的傅有融。
他的衣領散亂,被撥開的衣襟下,凝白的皮肉在燈下顯得盈膩而細潤,
似隨時會化掉的新雪,處處皆透著難言卻又蠱惑的脆弱感,
讓人靠近時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生怕驚擾到他。
一聲極淡的嘆息從晏玠喉間溢出。
他踢開司墀方才坐過的軟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