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眼著實是沒什么威懾力可言,
一雙眼明潤含水,
反倒透著幾分說不出的輕嗔和不自知的嬌態(tài)。
連聲音也無意識地軟乎了那么一個調(diào):“哥哥何時變得這么……”
克彌斯汀揚了下眉。
“什么?”
梵因把形容詞默默咽回去:“沒什么?!?/p>
總覺得要是把最后兩個字說出來只會讓萊西少將得寸進(jìn)尺。
克彌斯汀掃了眼梵因手邊厚厚一摞的磚頭書,
“阿音在看什么?”
“《雄蟲生理醫(yī)學(xué)倫理與政策》、《精神元構(gòu)成和拆解劃分》、《論雄蟲二次分化分化抗痛矩陣的形成原理和概述》”梵因把剛才在看的這本夾好書簽,
隨手?jǐn)R在那一摞書最頂端,
誠實道:“參加完研學(xué)會回來就是期末考試,得抓緊復(fù)習(xí)。”
克彌斯?。骸啊?/p>
還以為可以打聽一下小閣下近來喜歡看什么書,有什么興趣愛好呢。
梵因探身替克彌斯汀倒了杯茶,
“我這只有果茶,
可能會有點甜。哥哥要是喝不慣的話冰箱里有純凈水。”
果茶半溫,
入口酸酸甜甜的,
橘果的香氣十分濃郁,細(xì)品下卻又能嘗出一點淡淡的花香。克彌斯汀看了眼溫在茶爐上的琉璃壺,里面只有澄黃色的茶水,不見煮茶材料。
相處這么多年,對彼此早就熟稔到一個眼神就能分辨他在想什么。梵因忍不住彎了下眼,“這茶是我自己瞎倒騰出來的,哥哥覺得味道不錯的話,
回頭我做了茶包送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