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里驀的闖入一雙黑色的平底鞋,
女人的腳慘白削瘦,
腳踝處布滿密密麻麻的黑色縫合線。
景瀟:?。?!
媽媽咪呀這位夫人什么時候走過來的?!
精神力幻擬欺騙尚在,
女人沒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哼著走板的古怪調(diào)子打開兩人頭頂上方的櫥柜。景瀟和曲般月蹲在女人腳邊,默默地往一邊挪了五步左右的距離。
「話說,
她都看不見我們的話,
我們?yōu)槭裁催€要蹲著?。俊?/p>
「可能是做賊的本能習(xí)慣使然吧。」
景瀟:
真是無處不在的吐槽欲啊。
滴答。
景瀟感覺到什么冰涼而粘稠的液體滴到自己手背上,
他看著手背上那一點(diǎn)暗紅,
顫巍巍地抬頭,對上一雙瞪得大大的、遍布血絲的藍(lán)眼睛。女孩臉朝著他,面色慘白,鮮紅的唇咧得高高的,看起來滑稽又詭異。
「臥槽槽槽槽槽?。?!姐姐她她她———」
「看到了,安靜點(diǎn)景同學(xué)?!?/p>
兩人這下明白,瑪麗說的那句“姐姐去準(zhǔn)備瑪麗最愛喝的飲料了”是什么意思。
女人從櫥柜里抱出大女兒的尸體,
放到案板上手起一刀齊腰利落地把女兒分成兩半,血液濺了她一身,她卻滿不在乎地繼續(xù)哼著自己的歌,菜刀砍砸切斷骨肉落在砧板上的咚咚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她把姐姐的尸體分得十分的細(xì),切完后再把手指啊肉塊啊臟器啊什么的一同丟到一邊的碗里,拿起一個足有成年手臂粗的鐵杵一下一下地?fù)v碎,碾成一大碗紅紅白白的泥狀物后,再倒入一個濾網(wǎng),深紅泛黃的液體淅淅瀝瀝地漏入玻璃壺中,可空氣中卻無半點(diǎn)血腥味,只有一股讓人食指大動的甜香。
景瀟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要問曲般月你看出什么沒,他先說:「走了?!?/p>
“嘔———”從廚房出來后,景瀟沒忍住蹲在地上干嘔。好容易緩過來,他白著一張臉虛著嗓音開口:“就算不怕,你就半點(diǎn)不覺得惡心嗎?”
“看多了就不覺得惡心了?!鼻阍驴粗巴庋谟吃趯訉訛踉评镆F(xiàn)不現(xiàn)的月亮,靈光從腦中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細(xì)思,突兀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來解鎖了新地圖的不止我們???”
曲般月看著聲音主人那張眼熟的臉,眉梢輕揚(yáng)。
“原著”里傅瑾呈團(tuán)隊里的成員之一,傅首席最堅定的擁護(hù)者和追隨者,也是最仇視和厭惡他的人,金煜,父親是北塔主事席的成員之一。
至于他旁邊那位向?qū)Р徽J(rèn)識,估計也是北塔的。
金煜身上的氣息不善,景瀟上前一步擋在曲般月面前,娃娃臉一沉,頃刻就從小奶狗變成了兇戾的狼崽子,綠瞳森冷地盯著這一對北塔的哨兵向?qū)В澳且埠湍銈儧]有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