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彼穆犜捵屒阍聹\淺彎了下眼,“再低一點?!?/p>
殷紅綿軟的唇貼上路則淮被晨霧浸得微冷的薄唇,氣息甜熱,咖啡香氣同薄荷煙的清涼郁澀混在一處。
接吻的
曲般月想起那個夢里看到的最后一幕。
風(fēng)雪揚揚,
天地茫茫,毫無生機的白一眼望不到頭。雪原之上,路則淮把他抱在懷中,
雙目猩紅,顫著聲一遍遍喚他的名字,
像是一只悲拗痛極卻又不知所措的獸。
曲般月輕蜷了下指尖,
他看著路則淮,
眸色溫靜,“那我是怎么死的?”
“為我而死?!闭f出這四個字似乎耗盡了路則淮所有氣力,
他轉(zhuǎn)身扶住陽臺欄桿,
停了足足一分鐘才接著說:“你把自己的精神域給了我?!?/p>
曲般月怔了下。
他把自己的精神域給了路則淮?
在尋常人聽來,
這是開玩笑都會覺得荒謬的程度。
但曲般月不是尋常人。他倚上欄桿,
單手撐臉,
側(cè)首看著路則淮,
“是我主動給你的?”
“恩?!甭穭t淮明顯不想提及太多。
“那我還蠻偉大嘛,舍己為人?!鼻阍聫澚讼卵?,半開玩笑的輕快語調(diào)說:“不過也就只有小醒可以讓我這種貪生怕死、極度惜命的人這么救了,
連腦子都可以給出去,
你對我還是很特殊的———”
“曲般月!”路則淮驀的轉(zhuǎn)過頭,
重音喊過他的名字,
眸底微紅,“我不需要這種特殊對待?!?/p>
“你不會要哭吧?”曲般月笑瞇瞇地摸摸他的臉,“好啦,不要生氣嘛,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溫?zé)崛彳浀闹讣赓N上哨兵的太陽穴,絲縷柔和的精神力順著注入,安撫著他躁動的情緒。神經(jīng)共情連結(jié)尚在,